曹修带着刘诚,还未走出东宫,便被人拦下了。 耶律白兔挡在他面前,一张白嫩娇俏的脸,清晰明了的写着不爽两字。 曹修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白兔,本宫有急事,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说罢,曹修绕过小白兔,试图往外走。 耶律白兔拧眉,拽住曹修的衣摆。 “太子!为什么出尔反尔?” 曹修微愣,侧头看去。 “什么出尔反尔?” “还装傻?” 耶律白兔圆润的眸子,带着冰冷的情绪盯着他。 “小白兔,本宫很忙。” 他深邃的目光,凌厉的落在耶律白兔身上。 挥开耶律白兔的手,曹修抬脚往外。 “等等!你答应同北凉的交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诺现?” 同北凉的交易? 曹修拧眉,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 “这是何意?” “哼!当初你当着众位大臣应下本公主的提议,如今已过几月,方便面何在?” 原来是方便面的事情。 曹修转头,看向低着头的刘诚。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诚躬下身子,身体微微发抖。 “殿下,微臣并不知晓此事,此事早已经交给户部管理。” 户部尚书是曹眺的人,这件事恐怕和曹眺脱不了干系。 曹修定神看向耶律白兔,面色凝重。 “小白兔,此事本宫会妥善处理,你且回去等消息。” 见他迫不及待的模样,耶律白兔挑眉。 “怎么?这么着急想去英雄救美?” 曹修微愣,疑惑的看向她。 “什么雄英雄救美?” 见他面上带着的疑惑不似假的,耶律白兔顿了顿,迟疑着开了口。 “太子莫不是还不知晓,闲人居今日被闹了场子,将温老板给绑走。” “什么!” 曹修大惊,再顾不得其它,推开耶律白兔往外走去。 匆匆赶到闲人居,焕然一新的店,此刻却满地狼藉。 食物落在地上,四处可见,桌子更是翻到在地。 “殿下!殿下来了!” 随着一道高亢的女声,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瞧着那些眼熟的面孔,曹修目光冷然。 “白衣呢?你们老板呢?” “殿下,方才来了一无奈之徒,老板……老板被带走了!” 曹修怒不可遏。 “那人是谁?” “八王爷!” 大魏当朝王爷并不算多,封了王爷,便会分给封地,王爷也便去了封地,不会在蔺都多待。 这位八王爷,便是特例。 八王爷自小体弱多病,承担不了大业,皇帝担心将其送到封地,怕是活不过几日,遂封了王爷,但仍旧留在蔺都。 对此,饶是曹风和曹眺,也无二话。 在众人心中,这位病秧子八王爷,毫无实力,更没有针对的价值。 平日深居简出的八王爷曹寅怎么会来闲人居,而且掳走了温白衣!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曹修转身往外走,身型利落的上了马,直奔八王爷府。 …… 湮王府。 温白衣挺直了后背,目光如炬的盯着对面那人。 “八王爷,您这是何意?” 桌案后一身白衣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长了一双格格不入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墨一般,浓郁而阴沉。 “你若是如实告知本王,这闲人居幕后之人是谁,本王便放你走。” 温白衣面色微僵,藏于衣袖中的手握紧。 她仰起头,露出白皙的颈脖,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八王爷说笑了,草民靠着闲人居营生,哪里还有什么幕后之人。” “哼!” 曹寅冷冷一笑,收回视线,旁若无人的提笔写字。 瞧着他淡定的模样,温白衣却无法冷静。 若是让曹修知晓自己被掳,定然是要来找人的,到那时,曹修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越想越着急,温白衣微微拧眉,右手缩回衣袖中,握住了…… “王爷!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曹寅微愣,在抬起头来,那双浓墨似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当真还是太子殿下?” “回王爷,是的,正是太子殿下,他已经……” 仆人话还未说完,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哈哈哈,八弟,许久未见,你可是不记得皇兄了?” 曹修逆着光走进书房,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在看见温白衣的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见温白衣站在那里,面上并无半分委屈,曹修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将目光落在曹寅身上。 “皇兄。” 曹寅绕过桌案,步伐略显着急。 “您今日来得正好,我得了一副上好的诗词,你现在是大魏第一才子,快来瞧瞧,这诗如何。” 他丝毫不忌讳,拉着曹修的手走向桌案。 曹修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当看见那桌案上的诗后,曹修反射性看向温白衣。 后者微微摇头。 “皇兄,你觉得如何?”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含着几分期待。 曹修轻咳了两声,点头应和。 “很好。” “我也觉得不错。” 曹寅满意的露出笑容。 这首诗,是曹修那日来了兴致,当场作下的,后来被温白衣将裱起来,挂在闲人居。 都说这曹寅是个痴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不假。 见他双手捧着那副字,曹修挑眉。 “曹寅,若是本宫没记错,这应该是闲人居的东西吧?” 曹寅点头,面上露出几分不耐。 “那位便是闲人居的老板,本王想知道这作诗之人是谁,她无论如何都不愿说,本王只能将人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 曹修瞥了眼温白衣,后者面上也带着无奈。 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曹寅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将闲人居闹得天翻地覆的。 瞧着他痴迷的模样,曹修正想随意编个谎言敷衍过去,话到了嘴边,却又顿住。 曹寅是个病秧子,无法继承大统,可他背后的势力却不是。 八王爷的母妃出生世族大家,不仅财力雄厚,其舅更是在朝堂沉浮多年,仍旧屹立不倒,可见其心思了得。 曹修如今虽得了民心,背后却没有支持的人,若是能将八王爷后面的势力挖过来,那便是极好的。 思及此,到了嘴边的话变了样。 “曹寅,这首诗,是本宫写的。”水门桥的极品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