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堂堂太子,难道还不能决定这些琐碎的事情?” 面对耶律白兔理所当然的态度,曹修好笑的抖下那张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小白兔,你想知道什么就知道去问皇上,本宫这里只是让你暂住,麻烦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说罢,曹修不在搭理小白兔,朝着里面走去。 小白兔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说不通曹修,便想动手。 只是两三招下来,曹修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无论如何,都碰不到曹修。 耶律白兔咬牙,再次伸手。 然而这次曹修还未动手,一把长剑插入进来,割断了两人的拉扯。 曹修微愣,回头看去。拓拔紫熏一把长剑,舞得灵动生花。 她手持长剑,挡在曹修前方,警惕的看着耶律白兔。 耶律白兔脸色微变,震惊的盯着她。 “你是那日的刺客!” 片刻后,耶律白兔抬眸看向曹修,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你竟然没有把人解决掉?” 曹修挑眉,下颌靠在拓拔紫熏的肩膀上,扯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小白兔,这里可是大魏,不是你北凉。” 耶律白兔气得直跺脚,碍于拓拔紫熏强大的气场,竟然分毫不敢靠近。 直到耶律白兔的身影消失无踪,曹修轻轻捏了捏拓拔紫熏的肩膀,低声耳语。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的身体还在抖。” 拓拔紫熏放下剑,平静下来的身体姿态,这次将她的心情完全暴露出来。 那不停颤抖的手臂,还有握着长剑的手,指尖泛着白。 如此克制的情绪,若非深仇大恨,怕是也不可能实现。 曹修拽着拓拔紫熏进了屋,给她倒了杯水,随后坐下来。 “紫熏,有什么故事想跟本宫说说吗?” 拓拔紫熏抬眸,对上曹修的目光,抿唇不语。 见状,曹修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声低语。” “紫熏,你是本宫的人,无论好与坏,那都是本宫的人,本宫希望,在本宫面前,你没有任何的秘密。” 拓拔紫熏的手突然握紧,头也低了下去。 这一副有鬼的模样,饶是曹修想要忽视都不行。 他手指在拓拔紫熏的后背轻轻滑动,若有所思的盯着拓拔紫熏。 那张完美的侧脸,百看不厌。 曹修收回视线,手指慢条斯理的安抚着拓拔紫熏的后背,静静的等待着她自己开口。 不会到过了多久,拓拔紫熏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来。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曹修微愣,低头看去。 拓拔紫熏那张脸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可那微微发抖的后背,清楚地告诉曹修,此刻拓拔紫熏的情绪,是激动的,无法抑制的。 曹修微微叹气,将人搂入怀中。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些跟本宫说的。” 拓拔紫熏露出来的脸,闪过一抹苦笑。 “同殿下说了有什么用吗?这里是大魏,那是北凉的公主,就算殿下你在有权有势,也不能拿国之运势来开玩笑。” 不愧是名门之后,识大体得很。 曹修心中暗暗感慨,抱着拓拔紫熏的手也越发用力。 “紫熏放心,本宫的人,本宫定然会好好护着,待日后稳定下来,为你父母平冤的事情,本宫定然会重新查理。” 拓拔紫熏身体微颤,怔怔的转过头来,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希望的火苗。 “殿下所说可是真的?” 曹修轻笑,食指轻轻勾起拓拔紫熏的下巴。 “本宫什么时候成了说大话的人了?” 见他不似开玩笑,拓拔紫熏终于敢露出笑脸。 “有殿下这话,今日的眼泪也不算白流。” 她抹掉眼角的泪珠,喜极而泣。 “殿下,这话我可是记在心里了,你千万不要忘记。” 曹修轻笑,握紧了她的手。 “放心,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安抚好拓拔紫熏,曹修同温白衣打了招呼,拿着兵符便去了精兵营。 这精兵营在曹眺手中数年,名声日渐消无,也不知这些将士们是和感想。 作为一个军人,曹修自然明白突然退休时候的痛苦和迷茫,同时也能了解那些流连失所,没有了领头的残兵。 精兵营三个字,近在咫尺,可曹修没能进去,他被拦在外面了。 曹修挑眉,看着人高马大的三人挡在面前,不由得蹙眉。 “大胆,你们可知本公是谁,竟然敢拦本宫的去处。” 那人面无表情,淡定的看了曹修一眼。 “此乃军营重地,没有皇上的令牌,休得入内。” 曹修冷笑,拿出令牌,就差直接怼到男人脸上,语气凌厉。 “看清楚了,这可是皇上的令牌?” 那人后退了两步,盯着令牌看了半响,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原来是太子殿下,您请进。” 他的语气仍旧淡定,并没有因为曹修的身份而变得有所不同。 如此镇定的模样,看得曹修脚步微顿。 他盯着那人看了许久,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往里走。 精兵营,顾名思义,这里的训练用具,也比普通的军营多。 可放眼看去,不见一人。 精兵营两万人,记录在册,此刻却空无一人。 “太子殿下,平日里三皇子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这个点他们不会出现在训练场,不妨我们进去喝点茶吧?” 曹修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远处的训练场上。 好的用具,好的场地,却没有人好好珍惜。 这次的出师不利,在曹修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些竟然如此硬气,竟敢拿自己的未来来开玩笑。 思及此,曹修眉头皱起,侧头看向记录文案的大臣。 “去,一个一个把人给我找来,两万人,一个不能少。” 男人面露难色。 “殿下,两万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数字,不如您……” “嘭——” 不远处的木头凳子裂开,曹修眼神凌厉,猩红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那人。 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忙不迭起身。 “殿下稍后,微臣这就去安排找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人本就是此处的小官,若非精兵营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存在,自然不敢忤逆达官显贵。水门桥的极品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