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曹焉眉头微皱,打量着手中的匕首,鹰一般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德顺躬着身子,不敢直视曹焉的目光,躲闪着。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昨日彻夜未眠,染上了风寒,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去。” 好一个身体不适! 曹焉冷哼,起身双手背与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见状,德顺小跑着跟上。 曹焉带着侍卫和宫人来到曹修的营帐前,果然瞧见宫人们正在收拾东西。 “太子何在?”德顺走近了问。 “回公公,殿下正在里面休息。” 闻言,德顺看向曹焉。 曹焉冷哼,见状,德顺连忙跑过去,撩起营帐的帘子。 曹焉迈着大步走进去。 “咳——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在安静的营帐内响起。 曹修虚弱而疲倦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诚?东西还未准备好吗?” 曹焉拧眉,绕过屏风,一眼便瞧见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曹修。 他只穿了里衣,雪白的服饰,在靠近手臂的位置,渗透着隐隐的血色。 曹焉大惊,走了过去。 “你受伤了?” 他抓住曹修的手,试图拉开衣服。 曹修连忙挡住曹焉,惨白的面上带着虚弱的笑。 “父皇,儿臣没事,就是一些小伤。” “小伤?” 曹焉面露愠色,冷冷的盯着曹修。 “你且先看看自己的脸色,在同寡人说这话。” 曹修无奈的收回视线,手上的力道也情不自禁松下。 见状,曹焉猛地拉开衣袖,露出满是血迹的绷带。 那血迹隐隐有些发黑,看着着实渗人。 “这是怎么回事?” 曹焉转头看向众人,语气里竟是震怒。 “御医呢?快把御医召来!” “父皇……” 曹修拉住曹焉的手,无奈而苦涩的笑着。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昨日儿臣对抗此刻的时候,不小心着了道,中了毒,这种毒只有蔺都有药材能解,所以儿臣必须……” “为何不早说?” 曹焉猛地站起来,表情慎重。 “快些收拾东西,带着太子殿下回蔺都,这里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太子殿下担忧。” 众人齐刷刷的跪下。 “诺!” 曹焉目送苍白虚弱的曹修被送上了马车,由江威衍带兵护卫启程。 为了方便照顾曹修,就连军营中唯一的御医,也被曹焉指派了去跟在曹修身边。 想着曹修是因为曹眺才会受此重伤,曹焉不由得再次变得脸色。 目光冰冷的转头看向牢狱的方向,曹焉冷哼。 “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说罢,提着衣摆,大步朝前走去。 而此刻的身受重伤,身体虚弱的曹修,正躺在马车里,手中捧着果子,悠然自得看着书。 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撩开,江威衍探头看进来。 “殿下,身体可有任何不适?” 曹修瞥了眼被包扎得紧实的手臂,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没事,不要着急。” 闻言,江威衍了然的笑了笑,放下了帘子。 曹修解开绷带,站着黑色血迹的绷带尽数落地。 只见那原本绑着绷带的位置,干净而健康,哪里有丝毫的受伤痕迹? 曹修将带着血迹的绷带扔出了车窗,随后再次倒下来,舒适的休息。 连日赶路,他们终于在七日后回到了蔺都。 …… 正午的闲人居,空荡荡的了无生机。 只听噼里啪啦的算盘敲击声,响彻闲人居的上空。 “咚——” 闲人居的掌柜的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来人。 “客官,请问您找谁?” 曹修点了点台子上的钱袋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数数看,够不够点你们家东家。” 掌柜的变了脸色,沉下声来。 “客官,我们闲人居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地方,您若是想找姑娘,对面迎春阁,那里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说罢,掌柜的将那钱袋子扔回曹修怀中,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动作熟练的敲打着算盘。 曹修颠了颠手中的银两,笑容不变。 “行吧,既然你不去传达,那便让本宫自己去。” 说罢,他抬脚朝前走去。 “诶诶诶!” 掌柜的走出来正打算拦下他,却被两把剑挡住了喉咙。 他惊讶的看着两侧站着的人,面露讶色。 曹修没有搭理掌柜的,抬脚朝着楼上走去。 温白衣在二楼有一间房,是她平日里小憩的地方。 曹修推开那扇门,魅惑的香味席卷而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嘴角,朝着里屋走去。 温白衣侧躺在床上,那曼妙的身姿,诱人心弦。 这让数日未曾开荤的人,再也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刚靠着床边坐下,熟睡的人悠悠转醒,诧异而惊喜的看向曹修。 “殿下!您回来了?” 曹修轻笑,将人拉入怀中。 “白衣,许久未见,可曾想本宫。” 温白衣脸颊红润,羞涩的点了点头,顺着曹修的力道躺下来。 “白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殿下。” 那妖娆而魅惑的神态,饶是曹修定力十足,也有些控制不住将人压在身下。 “很想吗?” 曹修问。 温白衣点头,瑕红已经消失了,变成了绯红。 “很想。” 曹修在难忍耐,低下身子。 春宵之后,曹修终于找回了理智,勾起温白衣一抹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 “白衣,如今闲人居交由你来打理,平日里来的人你可都熟识了?” 温白衣靠在曹修怀中,脸上的红晕还未褪下,身上香味环绕。 她眯着眼,满脸笑意。 “殿下放心,您交代的任务,白衣不敢忘记。” 她离开了曹修的怀抱,起身走向是远处的柜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册子。 “殿下。” 温白衣将册子送到曹修手上,笑容显得有几分得意。 “这便是您要的东西,从闲人居有客人来那日起,到今日,所有的客人信息,都在这上面。” 曹修翻看册子,无论是散客还是常客,无论是贵人还是穷人,皆有详细纪录。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曹修拉过温白衣,在那白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白衣,本宫需要你帮个忙。”水门桥的极品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