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 曹修凑过去,附耳低语。 半响,掌柜的匆匆忙忙的跑出酒肆。 等他离开后不久,曹修也离开了。 东宫。 曹修走进屋子,却只瞧见温白衣一人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封信。 “白衣。” 他走过去。 温白衣慌张的将信收起来,起身行礼。 她脸上还有未散下去的虚心。 曹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你我之间,已经这般无法信任了?” 温白衣犹豫了片刻,迟疑的从衣袖中拿出那封信,送到曹修面前。 “殿下,这不是白衣的信。” 不是她的? 曹修接过信,看见了第一列的名字。 拓拔紫熏。 “紫熏的信,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下看。 温白衣观察着他的神情,试探着开了口。 “她方才收到这封信,便匆忙的出宫了,这封信落在桌上,我也是恰好捡到。” 曹修一目十行的看完信,脸色沉下来。 “紫熏出去可带人了?” 温白衣摇头。 “独自出去的,我让小果子跟着她,一会应该就有消息了。” 曹修沉默的坐下来。 信上所说,紫熏养父母不知缘由惨死,让她速赶回去。 曹修一直知道拓拔紫熏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此间发生了重重,让他忽视了去调查拓拔紫熏身份的事情。 如今看来,拓拔紫熏的身份,怕是比他所想还要复杂。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辰,才瞧见小果子的身影。 他跑进屋子,上气不接下气。 见状,温白衣走过去,急切的询问。 “紫熏呢?怎么没回来?” 小果子摆手,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 “紫熏……紫熏夫人走了。” “走了?” 曹修猛地站起来,目光如炬,冷冰冰的盯着小果子。 “走了是什么意思?” 小果子被那刺目的眼神吓了一跳,慌张的拿出一封信。 “殿下,这是紫熏夫人让奴才交给您的。” 曹修夺过信,粗鲁的打开。 “殿下,家中有要事,需归乡一趟,不日便归。” 落款拓拔紫熏。 “紫熏就这样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温白衣担忧的问道。 曹修拧眉,一言不发。wap. 他不清楚紫熏的情况,不敢妄下定论,不过眼下看来,她面对的敌人,定然不会是一般人。 “小果子,去把刘诚找来。” “诺。” 眼瞧着小果子急匆匆的跑开,温白衣连忙倒了杯茶水,送到曹修手中。 “殿下,消消气,紫熏只是回去处理家里的事情,又不是不回来了。” 曹修冷哼。 “她赶不回来,我抓也把人抓回来。” 瞧着他耍小性子的模样,哪里还有人前太子殿下的威严和魄力。 温白衣轻笑,靠着他坐下来。 “对,她不敢不回来。” 没过多久,刘诚急匆匆的赶回来。 “刘诚,你派几个腿脚快的,信得过的人,追上紫熏,暗中保护她。” 刘诚忙不迭应下,下去安排。 “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温白衣笑着询问。 曹修没说话,但是舒展开的眉眼,说明了一切。 金銮殿。 曹焉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曹修身上。 “太子,这监国院也建立有了几日,为何不见你挑选新的人才?” 曹修出列,低头恭敬的道。 “回父皇,监国院选拔人才,此乃大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遂请教了三司的意思,众人一致决定,监国院乃国之风气,不仅要品行端正,更要在百姓中有威望。” 曹焉愣了下,眉头皱起来。 “如此说来,目前满足上述条件的,除了太子,便无他人了。” 曹修轻笑,仰起头来,对上曹焉的目光,镇定自若。 “不,还有一人。” …… 城东酒肆。 不过是几张闲散的桌子,却坐满了人。 “诶?你们听说了吗?城东的秦先生,乐善好施,又在给难民们施粥了。” “可不是嘛,好几个月了吧?每隔个四五日,便会施展,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那可不只是善人啊!听说他还免费设立学堂,附近的小孩,都在他的学堂上学,都是免费的。” “竟然有如此圣人?走走,我们也去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的话,一丝不拉的落入隔壁桌人的耳中。 曹修提起茶壶,为曹焉倒了一杯茶。 “主子,此秦先生,便是我所说的人。” 曹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路人离开的方向。 “寡人许久未出宫,没曾想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 曹修浅笑。 “我也是前几日路过酒肆,听了这么一号人物。” 曹焉放下茶杯,起身。 “走吧,我们也去瞧一瞧,到底是什么人物。” 去往城东的路上,他们甚至都不用问路,只需顺着乞丐所来的方向一直往前,便看见了那施粥棚。 待看清楚那粥棚里的人,曹焉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沉下来。 “秦孔元。”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曹焉的牙槽里挤出来的。 曹修疑惑的看向曹焉。 “父皇,您认识此人?” 曹焉冷笑。 “不仅认识,还挺熟悉。” 曹修大喜过望。 “若当真认识,那便是好事了,听说此人清高得很,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见着他的。” 清高? 曹焉脸色越发的难看,抬脚往前走去。 “寡人倒是要看看,他能有多清高。” 见状,曹修紧跟其后。 秦孔元手中捧着书,正打算翻页,一片阴影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眉头微蹙,秦孔元抬起头来。 “皇上?” 秦孔元无声的张嘴,随后四下看去,见无人注意到这边,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 “贵人这边请。” 曹焉面无表情的跟在秦孔元身后走向粥棚后方。 寂静的林间,唯有秦孔元,同对面站立的一群人。 曹焉上下打量着秦孔元,突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看起来,你这么多年过得还不错。” 秦孔元面不改色,面上仍旧保持着独属于他的冷静。 “陛下从宫中来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挖苦我几句吧?” 他不卑不吭的态度,看起来倒也不惧怕曹焉。水门桥的极品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