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远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何兰立马就抱着丈夫六神无主的哭了起来。 “爸爸!爸,你怎么样?” 谭晶晶不是不想哭,是吓的根本就哭不出来。 因为谭远山现在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灰白中透着死气,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跟死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远山!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远山........” 何兰开始大声哭起来,那声音很是凄厉。 听得孙大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来........” 孙大智走到谭远山身边,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朝着他的人中穴直接就扎了下去。 “啊!这么长的针.......” 何兰虽然相信外甥的医术,但是这么长的银针她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本能的就惊呼起来。 “妈,你不要大惊小怪的!那会儿表哥救你时,这样的银针可是扎了几十针呢.........” 谭晶晶赶紧制止了激动的母亲,怕她万一耽误了孙大智治疗。 等银针扎下去片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银针周围开始向外冒丝丝的黑气,谭远山本来苍白的脸上回绕着神秘的黑气,场面十分的诡异。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智,这、这、这........” 何兰看到这一幕已经吓得开始语无伦次了。 “大智哥,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冒黑气?” “难道、难道我爸这是中毒了不成?” 谭越看到这黑气立马就想到了电视上有人被下毒时,就是这样向外排黑色的东西。 只是这黑气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说不一定是什么新型的毒药。 一听女儿说完,何兰的脸色立马变得跟谭远山一样苍白了。 “中、中毒?这怎么可能?” 何兰好像喃喃自语一般。 “中毒倒是没有,我看姨夫这是中邪了........” 孙大智说完才发现,两个女人的脸色还不如刚才猜想是中毒时好看。 两个人脸色都是一会儿潮红,一会儿苍白。 两个人女人摇摇欲坠的,孙大智都怕她们两个会忽然摔倒下去。 这一家真是,一个比一个脆弱。 一个是身体弱,还有两个是心理弱。 “你一会儿说房子,一会说鱼塘,现在又说中邪,你也就这点东拉西扯的本事了........” 孙大智刚一把谭远山人中上的那根银针拔掉,他就忽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孙大智。 何兰一看丈夫醒来,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忐忑。 高兴的是他醒了,忐忑的是那眼神还是那么的吓人。 好像是比之前还冷了几分。 看到那枯井一样的眼睛,何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鱼如果我没猜错,鱼塘应该是你们刚结婚不久就修建的吧!” 何兰认真的想了想就拼命的点头,她好奇的看着孙大智,这个家他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这些。 恐怕连从这里出生一直生活到现在的谭晶晶都不知道。 “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大智,这鱼塘跟你姨夫的病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何兰隐隐之间有些担忧,孙大智一直在反复的提这个鱼塘,难道这鱼塘真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谭晶晶也是不解的站在门口盯着鱼塘看。m.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鱼塘,唯一独特之处就是,父亲谭远山从来都不允许谭越和谭晶晶兄妹两个进到鱼塘里去玩耍。 还有就是,这鱼塘只是挖好了,却从来没有养过一条鱼。 不过提起鱼塘,何兰倒是想起了一件往事。 有一次,趁着两个大人不在家,8岁的谭越带着妹妹进了鱼塘里玩耍。 那天实在是太热了,鱼塘里的水晒的很舒服,谭越跟妹妹在水里面玩了很久。 结果谭远山回来看到一双儿女在鱼塘里之后,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形象,拿起旁边的树枝就朝两兄妹身上抽。 谭越是个男孩子,胆子也比较大,一看情况不对,立马丢下妹妹就跑了。 谭晶晶年幼一点,又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副暴怒的模样,一下子就吓傻了。 别说是跑了,小女孩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可怜的谭晶晶被连着抽了十几下,才想起来哭喊,可是这里比较荒凉,周围连一个来救援的邻居都没有。 直到何兰回家,才发现小女儿已经哭晕在院子里。 旁边还放着一根抽断的树枝。 何兰连忙把女儿抱起来,结果谭远山醉醺醺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谭远山饮酒,结婚这么多年,他向来是滴酒不沾。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怪我!怪我...........” 谭远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抱着何兰跟谭晶晶就开始痛哭。 他还一直在哭着重复说着这两句话。 何兰认为这是丈夫喝醉了酒回来耍酒疯才打的女儿,就没有说什么。 当天晚上半夜,谭晶晶忽然就发起了高烧,直烧的浑身抽搐人事不省。 这时谭远山的酒早就醒了,两夫妻正在手忙脚乱的要把小女儿送到医院时,儿子谭越的房间里又忽然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哭声。 谭远山跟何兰惊慌失措的赶到谭越房间时,谭越正脸色苍白的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床上。 “是你们害了我!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全家都去死..........” 谭越现在的声音已经完全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变成了一个尖利的女声。 谭远山一听这声音,“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宁为玉碎的山村里的桃运傻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