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长既然已经查到了陈凡的头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多久，陈凡便被叫到了巡捕房的一间审讯室。 当王探长问及陈凡有没有参与交易走私酒水的这件事的时候，陈凡自然是一口否决。 陈凡当即表示，他是以正品价格购买这一批酒水的，他才是受害者，希望巡捕房可以还给他一个公道。 王探长死死盯着陈凡，总觉得陈凡哪里不对劲。 屏退左右之后，王探长忽然开口问道：“是你让人给我塞纸条，然后让把我引到京北仓库的？” 陈凡并没有回答王探长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反问道：“你这里安全吗？” “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了去吧？” 王探长一脸愕然。 拜托，这里可是巡捕房。 不过，思考再三之后，王探长还是给陈凡换了一个房间。 等王探长和陈凡分别坐下之后，王探长率先开口：“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窃听器，没人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 “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 陈凡依旧没有回答王探长的问题，反而再次反问：“王探长，你可不要骗我。” “我是老实人来的，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你可不要欺负老实人啊。” 王探长白了陈凡一眼，忍不住腹诽：你算个狗屁的老实人。 不过，王探长还是板着脸，郑重说道：“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凡轻轻点头，算是相信了王探长的话。 王探长见状，再次开口询问：“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这一次，陈凡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下来：“是我干的。” 王探长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再次问道：“既然你是为巡捕房提供犯罪分子的线索，你这是立功的表现。” “其实，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 “又是给我塞纸条，又是换地方，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陈凡闻言，却是再次反问：“你能保证每次接听电话的都是你本人吗？” 王探长一时无言。 他还真没办法保证，毕竟，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呢。 陈凡见王探长语塞，继续道：“要是你不能保证，那我直接向你打电话提供线索，可是有风险的。” “要是我和你的对话再被人录音传出去，那可是会给我造成大麻烦的。” 自从上一次陈凡直接给王探长打电话，举报丧彪行踪之后，在这方面，陈凡便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凡事能不留下证据，坚决就不能留下证据。 王探长闻言，忍不住反问：“你怀疑我身边的人有问题？” 陈凡看着王探长，却不说话。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我怀疑的是你。 谁知道你会不会将对话录音，然后公布出去，让我在整个江湖中人人喊打，而后专心为巡捕房办事。 虽说上一次没这么做，可，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呢。 王探长见陈凡沉默，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而是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给巡捕房提供线索，让我抓那些走私酒水的人？” 陈凡闻言，一义正言辞地说道：“为民除害。” 王探长：“……” 王探长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说人话。” 陈凡当即表示，他之所以这么做，真的是为民除害，他见不得这些犯罪分子在江城这般嚣张。 当然，除此之外，的确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这里只有他与王探长两人，且，没有第三人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另外，他没看到王探长录音。 既然如此，陈凡便将黑爷的人找上门，并逼他强买强卖的事情告诉了王探长，当然，谈到这件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自家的酒厂。 王探长一边听，一边缓缓点头。 听完，忍不住反问了一句：“所以，你是想借用我的手，除掉黑爷，然后你趁机拓展你自己酒厂的酒水生意？” 王探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再次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开个了酒厂？” 陈凡迎上王探长的目光，笑了笑，缓缓开口解释：“这可不是我借用你的手来除掉黑爷，而是警民合作，一起打击犯罪集团。” “黑爷是走私酒水的，那就是为祸一方，他就是一个犯罪分子，我们警民合作，收拾他不是理所当然嘛？” “另外，我这酒厂是不久前开的，完全合理合法，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干，王探长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王探长不想听陈凡的鬼话，而是直接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或者说，你打算怎么做？” 陈凡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会人让人打探黑爷的据点，到时候，你自直接带人端了据点。” “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会打听出黑爷本人的藏身之所，然后你再出手，将其一网打尽。” 王探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要是真的可以一举将黑爷的走私集团一网打尽，与陈凡合作，操作性还是很大的。 又与陈凡商议了一会，王探长便让陈凡离开了巡捕房。 至于之前的事情，陈凡自然不是违法犯法的行为。 相反，陈凡以自身为诱饵，设计协助巡捕房抓捕走私酒水的嫌疑人，立下大功，是需要奖赏的。 当然，陈凡自然是没有领这个奖赏的。 而陈凡自从离开巡捕房后，便让人请来了之前就帮他打听过消息的一老一少。 曾经为贼的老人和少女。 这两人打探消息的能力是一流，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必然会有结果。 刚开始，两人担心得罪黑爷，自然是拒绝的。 不过，当听到陈凡拿出了三万奖金之后，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这一老一少果然没让他失望，没用几天，便打听到了黑爷的几个据点。 陈凡将这几个据点透露给了王探长。 于是乎，就在黑爷的据点被端的时候，陈凡则是开始借用黑爷的名头推销自己家的酒。 不得不说，黑爷的名头真的很好用。京京戏京京的重生江湖大佬，从遵纪守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