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只在现代的电视里见过画舫,当登船时,她被震撼到。 画舫奢华又古色古香,船身如亭台楼阁,工艺复杂。 上面的花灯,彩画,美人靠,既富贵又华丽。 “秦妹妹,你有身孕不能喝酒,就喝点葡萄汁吧。” 严氏把秦晴带到主位,二人身后便是挂着轻纱的窗子。 “好。” 秦晴四处打量,透过纱帘看向岸边的灯火,拥挤的人群。 光是这样的景色,看上一个月都不会腻。 画舫内,突然传来丝竹之声。 两名半遮面纱的女子弹着琵琶,曲调欢快。 陆五和陆七借光,二人凑在一处品酒听曲。 他们跟着主子多少年了,从未有过此待遇。 还是跟着夫人好,快活! “严姐姐,我想买一处庄子。” 秦晴转身,托腮看向窗外。 河中间,不时地有画舫经过。 如果是烟花女子,画舫周身用花朵点缀。 在船头和船尾,有花娘穿着广袖束腰的衣裙,翩翩起舞。 “买庄子?” 严氏愣了片刻,很快明白秦晴的意思。 “今儿我家老爷还提及此事,怕你们在别院住不习惯。” 云家在姑苏有几所别院,严氏有心送给秦晴,又怕秦晴不收。 “对,我在边城运土,找一处庄子种植圣女花。” 秦晴看向严氏道,“严姐姐,我没有和你见外的意思。” 来江南待产,置业是在秦晴计划范围内的事。 陆景之在苏城已经准备好宅院,还在改造中。 秦晴更看好地价更便宜一点的苏城。 “没有问题,我在姑苏认得几个靠谱的中人,有我在,他们没胆子坑你。” 严氏拍着胸脯保证道。 画舫内,云家的丫鬟穿梭,为陆五和陆七倒酒。 二人飘飘然,难怪有钱人都懂得享受,的确是神仙日子! 等过了狭窄的河道,前面宽阔起来。 画舫的挂着的花灯,在河面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影。 至少有十几艘画舫停在河面中央,突然不动了。 “秦妹妹,大场面要来了。” 严氏推开窗户,找到最佳视野。 “被围着的画舫,里面有美人?” 船身挂着花环,应该是花楼的游船。 “每年九月,姑苏的花楼都会选出花魁。” 严氏见众人好奇,帮忙介绍道,“姑苏的烟花柳巷,芙蓉楼为魁首。” 芙蓉楼的花魁,说是江南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啥?” 陆五很震惊地道,“多大的脸,就敢自称江南第一美人?” 秦晴:“……” 她知道陆五为啥一直打光棍了。 就这想法,劝退对他有情意的女子。 “夫人,小的没说错吧?” 陆五表现得很清醒。 他对美人只可远观,没有占有的念头。 主子说,烟花女子多算计。 哪怕陆五不在意名节,也不想娶心眼多的女子。 平日应对主子,他已经很心累了。 做人简单点不好吗? “瞧你这话说的,花柳之地的女子命薄,男子贪财好色,不过是贪恋她的身子罢了,有谁真正为她们打算过?” 严氏怒怼陆五道,“满嘴仁义道德的读书人,哄骗花娘散尽家财,结果高中后马上六亲不认了。” 这样的故事,在江南不在少数。 至少,芙蓉楼的花魁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陆五咂舌,那个负心汉又不是他! “陆五,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陆七在一旁看热闹,顺便火上浇油。 陆五正要辩解,河面上突然传来骚动。 “芙蓉楼的花魁,芙蓉姑娘出来了!” 一时间,河面上沸腾了! 只见,一个穿着藕粉色衣裙的女子,面戴轻纱,身姿婀娜地出现在船身处。 她盈盈一拜,面纱被清风拂起。 “江南第一美人,实至名归。” 不愧是芙蓉楼的花魁,面若芙蓉,眼波如秋水。 杨柳细腰,格外地勾人。 没有几个男子可以对芙蓉姑娘无动于衷。 “美是美,但是缺了点什么。” 陆五品头论足,只看一眼就移开了。 “缺什么?” 美人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只适合远远观赏。 陆七的余光一直落在陆五身上,准备随时拆穿陆五这个伪君子。 “缺少气质。” 陆五一脸深沉地道,“陆七,我以为你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也该有长进了,但是你没有。” 看女子,外表只是其一。 美人在骨不在皮。 “纵然有好看的皮囊,灵魂肮脏也无济于事。” 陆五振振有词,陆七终于受不了地道:“别什么都拉踩夫人,你咋不去当仵作呢!” 美人在骨,那就和骨头打交道好了! 二人吵嘴激烈,秦晴的脑子灵光一闪。 关于连环凶杀案,她好像突然找到一点方向,却又不可置信。 “芙蓉姑娘,你是我的!” 花魁芙蓉露面,不少男子吹响口哨调戏。 其中有一艘画舫突然加速,直奔芙蓉楼的画舫撞去。 “不好!” 对方刚刚一直在移动,冷不丁地加速。 众人看在眼里,再想阻拦就晚了。 两艘画舫相撞,扑通一声,芙蓉站立不稳被撞入河中。 “快,去救芙蓉姑娘!”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谁救到人,美人在怀!” “扑通扑通。” 又是一阵如下饺子的响声,众人纷纷跳下河,场面混乱。 其中,有不会游水的富家公子,书生,在河里喝了几口水,浮浮沉沉。 “公子,您坚持一下,小的来救您了!” 又是一阵扑腾,小厮家丁跳下河。 “严姐姐,画舫里的人真不少啊。” 河面上百十来号人,到底水上乐园还是澡堂子? 秦晴回过身,她带来的人坐得稳如泰山。 “这是抱得美人归的好机会。” 秦晴看向陆五和陆七,就凭二人会功夫,没准就把芙蓉姑娘捞上了。 不可否认的是,英雄救美是最令美人动心的方式。 “夫人,与小的无关。” 陆五品着小酒看热闹。 九月的江南,夜晚还是有些凉意。 全身湿透吹冷风,不值得。 再说了,万一在河里被人揩油,他的名节不保。 陆五正在大放厥词,突然他身侧的窗户上,伸进来一只手。 那只细嫩白皙的手,精准地抓住陆五的腰眼处一拧。 “啊!” 一声惨叫传来。福满多的送首辅绿帽?穿书女配连夜改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