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欢说的每一句话,犹如一把把最锋利的刀,直接插入他胸口。 他窒息的快要不能呼吸,头胀胀的。 耳朵边嗡嗡嗡的耳鸣声,让他的头更痛了。 她说的是对的。 他想要沈时欢快点原谅他,字字句句说的是苏宝珠骗了他。 苏宝珠是挑拨离间了,可真正的刽子手还是他自己。 愧疚,后悔,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 已经把他淹没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他不能! 只是一点点受挫,她厌恶他是正常的。 当初的自己更过分…… 来不及擦干眼角的的泪水,苏以烈连滚带爬的跪着继续来到沈时欢的面前。 “时欢。” 沈时欢没有耐心在这里跟他玩什么情感游戏。 他算个什么东西? 现在看着他这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 沈时欢忍无可忍用脚踢开他的手。 那双是他走向全世界电竞比赛冠军的手。 他一直都好好保护,不允许有一点点的伤。 被她一脚踢中手腕。 充满戾气的声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谁让你碰我的,你知道你多脏吗?” 手腕的痛席卷全身。 他咬着牙没有出声。 哆哆嗦嗦的从耳朵上取出耳钻,像小孩子一样笑着说,“时欢,你还记得这个吗?” 东西虽小,还是能看的很清楚。 她怎么会记不得呢? 这是她存钱给他亲手做的,不知道熬了多久,才做出来这么一个完美的耳钻。 不是被他丢了? 黯淡无光的耳钻向她表明,这是她送给他的那一个。 苏以烈迫不及待的说,“这个是你给我的啊,你还记得吧。” “之前我丢掉了,但是我找回来了。” 眼含着期待看着她。 她一定还记得吧。 沈时欢愤怒的把耳钻抢过来,恨不得能捏碎。 不会以为这个小玩意可以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那上辈子几十年的日日夜夜,深入骨髓的痛,可以一笔勾销吗? 这东西只能提醒当初的她多卑微!多愚蠢。 “苏以烈,你不要恶心我了。” “这个东西我宁愿从来没有给过你,你不配。”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永远远都不会!” 话音刚落,那颗小小的耳钻,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掉入茂盛的草丛中。 完全听不见掉落的声音。 苏以烈心像是被挖了一个洞,苍白空洞的看着那片草丛。 这便是一报还一报吗。 “不要在我面前寻求存在感了。” “我不稀罕。” 沈时欢说完,毫不犹豫走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 几秒过后,他连滚带爬的跑向那片草丛,那是沈时欢送给他的。 不能被随意丢弃。 他要把它找回来。 沈时欢本来想耍耍他的,不是后悔了吗,可以给他一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可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没有办法在面对这张脸时,还能保持冷静。 她不想被怒火冲昏头脑。 这辈子,她只想过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来听他的忏悔的。 他也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原谅。 沈时欢回到时逾白那里,他们两个人已经弄了四捆野草。 足够多了。 顾辞看着沈时欢一个人回来,也没看见苏以烈。 “时欢,苏以烈呢。” 沈时欢:“不知道诶,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了。” 他们两个人是一个队伍的。不可能不去找他。 可他还想和沈时欢多相处一下呢。 顾辞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人,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时逾白一只手提起一捆干草丝毫不费力气。 “你去找苏以烈吧,时欢有我照顾。” 脸上明晃晃写着:这里不需要你。 顾辞摸了摸头发,眼睛成了月牙状,他的笑很有感染力。 “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时欢。” 跑到沈时欢面前,弯着腰平视着看着她。 明明耳朵红的不行,还假装镇定。 “时欢,我现在去找他。这两捆干草是我拔的。等会我会过来拿。” “你不需要拿。” 【顾辞不行啊,这么快就把机会给时逾白了。】 【年纪小的,想的自然就少。】 【但是他很贴心啊,走之前还让沈时欢什么也别做。】 【就我一个人想知道苏以烈和沈时欢到底说什么了吗?】 【大家快去跟着顾辞啊!他肯定会找到苏以烈的。】 【对啊!就不信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时欢直播间有一些人去跟着顾辞了。 四捆干草不可能让时逾白一个人拿着。 沈时欢试了一下,她没有办法同时拿两捆干草。 现在天色还好,况且顾辞肯定会找到苏以烈,这草让他们两个人拿。 他只需要拿剩下来的两捆。 不能事情自己做了,话让他说了。 “时欢,我们把东西先放在这里,等会过来拿。现在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节目组留下来的消息。” 沈时欢:“好啊。” 时逾白气质温温柔柔,光是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走了二十多分钟,沈时欢停下了脚步。 时逾白注意力全放在沈时欢的身上,她一停下来。他以保护者姿态挡在她前面。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时欢摇了摇头,点了点不远处的树林,“你没看到吗,那里有东西。” 他顺着她手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箱子露出了一个角。 眼睛但凡差了一些,根本看不清的。 箱子被节目组半截埋入土里了,再加上昨天下了暴雨,箱子表面脏兮兮的。 沈时欢提了一下箱子旁边的把手,箱子纹丝不动。 时逾白双腿张开,两只手拉着箱子两侧。 脖子青筋暴起,箱子被他拔地而起。 “这箱子里面肯定有东西,刚刚我听到有声音了。” 沈时欢蹲在箱子面前,认真解析题目。 眸子水光潋滟,脖子纤细白腻。只要她在这里,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沈时欢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逾白,我打开了。” 箱子里面有水,有泡面,饼干,调料。这些物资足够大家一天的粮食了。 时逾白笑的温柔极了,“你真的很厉害。” 一滴水落在沈时欢脸颊上,湿漉,冰凉。 她抬头看向天空,“我们要快点回去了,下雨了。” 他也感觉天空下起了雨。 “时欢,时逾白可算是找到你们。”顾辞气喘吁吁扶着大树,上气不接下气,“苏以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草丛里找东西,怎么也不肯走。”大白菜最可爱的成为尤物美人后,哥哥们跪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