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之间骤然点起的火苗,何教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夏桑欢看了何蔚一眼,接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拿着手机对着他晃了晃。 “我现在就给萧副院长打个电话。” “他要是觉得我不行我就给你道歉,然后立马从这里滚蛋。” 她笑眯眯地说着,但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友善。 女孩儿说到做到,她毫不含糊地直接给萧松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萧老,是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让你在她面前稍微收敛一点,你偏不听。” 何教授没好气地看了孙子一眼。 “我不管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到时候老萧找你麻烦,你别来让我求情。” 何教授说完就离开了,丝毫不给孙子留机会。 何蔚想跟着舅爷爷走,但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站在原地等。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那个病人?” “那个病人的症状我确实没什么头绪。” 萧松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听起来很是忧愁。 他应邀参加了国际学术研讨会,需要出差两个月。 他临走前已经稳定过病人的病情,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症状我接触过。” 女孩儿沉吟了片刻,说道。 “真的?” 萧松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 “之前师父有治过几例,我在旁边打下手的时候跟着学习了。” 听到这句话,萧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知道夏桑欢的天赋极高,但没想过会这么高。 就连他都束手无措的疑难杂症,她却只是在旁边观摩就能学会治疗的方法。 “不过这个病的治疗流程会比较麻烦,我想……” “桑欢,这个患者可以交给你吗?” 还没等她说完自己的想法,萧松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女孩儿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她本来就很想接手这个患者,毕竟她之前都只是看着师父的治疗手法,自己却没有上手实践过。 再加上这个病很罕见,自从和师父分开后,她到现在也只见过这一个病例。 “不过,你手底下那些实习医生看起来都不是很欢迎我。” 她忽然半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萧松自然明白自己带着的这批医生有多么倔,毕竟都是名校出身,自然会多了份傲骨。 “我知道了。” “我会和他们说的。” “欢欢,你现在先去g12会议室里等一下吧。” 挂断电话后,女孩儿依言去了会议室,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冷川瑾已经没有再给她发消息,估计是去忙工作了。 她再次翻开了怀里的病历表,开始认真检查有什么她给遗漏的重点。 虽然萧老对于这个病情的理解和她有些偏差,但病历上的这些记录她相信不会有错的。 患者有慢性咽炎,还有抽烟的习惯。 去年还因为支气管炎住过一次院…… 她一边翻看着,一边记下了这些相互之间有关联的信息。 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那些刚刚和她在诊室里见过面的实习医生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她抬了一下头,接着又把头给低了下去,专心致志地看着病历。 医生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会议室,然后纷纷开始落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们在有意坐得离她远点。 并不是出自厌恶或者嫉妒,而是出自……惧怕? 她有些不明所以。 会议室中间的电子屏自动打开了,伴随着短暂的黑屏后,萧副院长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诸位好久不见了。” 和平时看到的萧老不同,此时的他看上去既严肃又冷漠,就连夏桑欢都觉得他显得有些陌生。 女孩儿以为是电子屏的缘故,殊不知萧松平时对待其他人几乎都是这个神态。 先不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温柔和善的人,更何况他还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没点脾气怎么压得住人? 实习医生们看到他的脸,都有些有意无意地低下了头——没人敢和生气的萧副院长对视。 “想必大家也清楚,夏桑欢是我的徒弟。” “也是我的关门弟子。” 听到这句话,女孩儿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她又想到师父了。 “虽然她的年纪比你们的小,但不管是知识还是阅历,她所储备的,比你们的要多得多。” “我现有众多事务缠身,不方便回去。” 萧松清了一下嗓子,继续开口说道。 “所以我决定,让桑欢近期接替一下我的位置。” 众医生惊诧地抬起了头。 “当然不是副院长一位,而是当你们的领头人。” “我负责的那些病患,在这段时间里,也就交给她继续治疗了。” 萧松说完这句话,敏锐地看到了实习医生们的脸上有着或多或少的不情愿。m.zwwx.org “刚刚夏桑欢的所作所为,你们应该也已经看在了眼里。” “她完全有能力代替我来引导你们。如果谁有异议的话——” 他轻轻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 “大可以提出来,然后向我和桑欢证明,你比她更有资格接替这个位置。”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再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 一片安静。 “没有异议是吗?那就这么说定了。” 萧松对着女孩儿的方向颔了颔首。 “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欢欢。” 他说完就掐断了视频电话,徒留下夏桑欢一个人面对这些紧盯着她看的实习医生们。 她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实习医生们赶紧跟了上去。 女孩儿推开诊室的门,对着一直守在患者身边的女人问了一句。 “他醒了吗?” “醒了,醒了。” 女人赶紧站起身,给她让开了位置。 夏桑欢俯下身,看到了老人微微睁开的眼睛。 他半张着嘴,从嘴里不断地发出“嘶嗬嘶嗬”的声音。 她干净利落地把银针从他身上拔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拿个痰盂过来,没有痰盂的话,就随便拿一个盆,塑料袋也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口罩和橡胶手套。大喜宝贝的千金归来:五个大佬追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