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听了师父的话面色一顿,张大嘴吃惊的看着何雨柱。 “师父,您说什么呢? 我一个农村出身小学毕业的厨子,哪配得上冉老师这样有文化的天仙! 您可真敢想啊!” 徒弟没犯傻,何雨柱很欣慰。 但牛群这么妄自菲薄,何雨柱又不高兴了。 “牛群啊,你别把自己看得这么低。 你已经在四九城扎根了,工资加上外块,收入够得上京城平均线,肯定比冉老师工资高。” 何雨柱拍了拍牛群,语重心长的说。 “冉老师文化水平是高,但我听三大爷说,她家成分不太好。 这两厢一比,谁配不上谁还真不好说!” 听到何雨柱提起冉老师家的成分,牛群吓得立马摇头摆手。 “师父,我家祖上就是吃了这成分的亏。 现在全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可不敢再沾上这两字了。” 再说,我对冉老师纯粹是对文化人的尊重,就跟咱厂杨老师一样,没别的。 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了。” “真是这样?”在男女感情方面,何雨柱还真看不透这二徒弟。 “牛群啊,咱们院里,厂里这么多优秀女同志。 白寡妇还有街道王主任,无数次想给你做媒,都被你拒了。 正好今天借这机会,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还找不找媳妇了?” 何雨柱还头一回这么郑重的跟徒弟聊起这个话题。 牛群也没回避,只是面色沉重不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目视远方,带着怀念娓娓道来。 “师父,其实我上次回老家除了拿那些老物件,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该不会你在村里还有个小芳吧?” 何雨柱完全就是现代人思维,顺嘴这么一说。 不成想,他这无心之言可把牛群吓着了! “师,师父! 你怎么知道阿芳的事? 我可是跟谁都没提过啊!” 何雨柱乐了:“真有个阿芳?我这嘴还真是开过光了! 牛群,你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看看你师父我能不能帮上忙。” 牛群敬佩的看着何雨柱,把埋藏已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牛群跟他家隔壁马家阿芳从小青梅竹马。 两家大人也默许此事,只等时机成熟两家就做个儿女亲家。 可惜造化弄人,碰上了大饥荒。 牛群家还算有点家底,都差点饿死了人。 马家就不行了,两个年纪最大的马家爷奶最先去了。 接着是阿芳她妈妈,为了给孩子省口吃的,生生把自己饿死了。 说到这牛群有些哽噎,如果那时他知道自家后院还藏了那么些老物件。 冒着被抓被斗的风险,他也要换了粮食来救阿芳一家。 可惜他爷爷胆小,到死才敢把这些东西的存在告知自己。 “后来,阿芳他爹用一袋粮食把闺女给卖了。 带着小儿子连夜逃离了。” 牛群抹了把眼泪,恨声道:“阿芳他爹平常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从没对阿芳动过手。 谁知道能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听村头的老伯说,阿芳是半夜被绑着扔上驴车。 等我得到消息,一路追出去一天一夜,直到下雨看不见车轱辘印了,才...” “唉”何雨柱虽没有亲历过这种大饥荒,但他没少看这类型的电影。 到了绝境,易子而食这种事都有,卖个闺女算啥。 “牛群啊,难为你了!憋在心里这么久,还能把工作做的这么出色。” 何雨柱有些内疚,寻思以后在家是不是少使唤牛群一些。 “没事的师父,忙一点也好,闲着反而容易瞎想。 呵呵,师父,你说阿芳会不会跟我一样,能遇着你这样的好人。 现在也过着跟我一般的好日子?” “很有可能! 好人有好报,说不定哪天你们就重逢了!” 何雨柱安慰道,心里却不抱希望,乱世之人不如犬,何况阿芳这么一个被卖的小姑娘。 牛群却很高兴,因为他对自己师傅有种迷之自信。 “呵呵,师傅,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准备一直等着阿芳,至少在40岁之前我是不会找对象的!” 何雨柱大为震撼,少年时青涩的感情,随着时间推移,当时再鲜明的记忆也会慢慢褪色。 多年后,很多人甚至记不起当初迷恋的少女,到底姓张还是姓李。 牛群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而他这几年也确实说到做到了。 何雨柱神色有些复杂,这徒弟恐怕是爱恋掺杂着愧疚,甚至隐隐有些害怕。 害怕阿芳正在某处受苦,甚至早已不在人世。 所以才以不找对象来惩罚自己吧。 “牛群呐,你的心情我理解。 师父也不劝你,你先回去歇着啊,别多想,一切都会好的。” 何雨柱打定主意,一定帮牛群找着青梅竹马,这么优秀的徒弟不应该孤单一生。 回到房间免不了跟顾甜说起这事。 顾甜也是一阵唏嘘,看来牛群跟顾禾是真没缘分。 何雨柱看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个孩子,皱了皱眉。 “媳妇,孩子大了,咱这一米八的床都快不够用了。 看样子明年咱也得跟梁拉娣家一样,换上下床了。” “要不像秦淮茹家那样,整个炕?” “那我睡不习惯”,何雨柱搂着顾甜,夫妻两个挤在床边尽量少占地方。 “先睡吧,今年还能凑合,等明年再换。” 等第二天傍晚,棒梗被秦淮茹和一大爷压着,来何雨柱家道歉。 何雨柱看着手上写得东倒西歪的“保证书”有些好笑。 “媳妇,给你也瞧瞧,以后咱孩子可不能写成这样,这根鬼画符有什么区别?” 何雨柱有十足的理由怀疑,棒梗是故意的。 那“记仇本”上的字就比这好多了! 听着何雨柱的调侃,顾甜哑然失笑,秦淮茹有些讪讪,棒梗则是一脸不忿。 “柱子,小甜,棒梗这字是写的差了些。 但他已经知道错了。 你放心,他跟我们保证过,以后再不会记你们的仇了!” 秦淮茹推了推棒梗,示意他开口。 “对不住啊,我妈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记你们的名字了!” 就这态度? 何雨柱看秦淮茹和一大爷的样子,好似还挺欣慰? “呲”何雨柱把“保证书”还给秦淮茹。 “保证不记仇? 如果保证,发誓有用,那还要法律干吗?” 也不管对面几人是什么脸色,何雨柱继续说道。 “棒梗都12了,该懂事了。 我12岁的时候,都能做8个热菜了。 秦淮茹,我还是那句话,你得跟人梁拉娣学学,你看看她家大毛多懂事!” “哼,妈,一大爷爷,我就说我不来道歉,你们非逼着我来。 他傻柱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七月栀的四合院:再傻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