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撑着身体,将抓的蛇交给了石老,石老顺利答应收她为徒。 但是从山上下来,她却没有丝毫欣喜,眉头紧皱。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厉晟爵的房间,推开门,却骇然瞧见,朱砂正坐在床边! 白茵茵瞳孔猛缩,当即冲上前将她拉开。 “你干什么?” 朱砂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似被拉疼了,她满脸的委屈,“白小姐,我只是听见三少喊疼,进来给他看看。”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帕子,表现的煞有其事。 但是白茵茵却清楚的知道,墨三少被蛇王咬住整个肩膀,都没有吭一声,更不会在这时候喊疼。 朱砂分明在撒谎。 “朱砂小姐,别忘了我此前说的话,我不管任何原因,你要是碰了他,我都不会放过你!” 白茵茵冷冷威胁,朱砂却捂着嘴惊呼。 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即便三少是你的男人,你也不该对他的性命安全时而不顾啊。” “你连他安危都不管,只顾着自己占有他,白小姐,你真的爱他么?” 字字句句,都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指责。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真以为白茵茵是无情冷血的泼妇。 白茵茵侧目,便看见床上躺着的厉晟爵睫毛动了动,心里顿时清明,朱砂这话说给谁听的。 挑拨离间。 呵。 “与你何干呢,朱砂小姐?” 白茵茵强制下逐客令,“请你出去。” 朱砂看了看厉晟爵,眼底幽光闪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便一脸委屈的往外走。 心里窃笑,不急,来日方长。 这时,她的身后又传来白茵茵冷冽的威胁,“还有一条,没有允许,以后请不要再进这间房!” 朱砂脚步顿了顿,冷着脸走了出去。 待房门关上,白茵茵扭头,就瞧见厉晟爵睁开了眼睛。 深邃的双眸,如深渊之井般凝视着她。 他果然是醒着的。 想到方才说的那些话,白茵茵有些局促,连忙就要解释,“我……” “我没和朱砂说话。” 厉晟爵低沉的嗓音,却有一种内敛的邀功嫌疑。 白茵茵怔了下。 接着,便止不住的愉悦,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但笑容却没有维持多久,想到如今处境,白茵茵就心情压抑。 她犹豫了片刻,歉疚的道:“明天开始,我就要跟着石老学习了,会很忙,可能没有很多时间照顾你。” “本来我是来陪读的,该由我照顾你,但这几天可能没法跟你上山,你别生气才是。” 厉晟爵目光温柔。 让白茵茵卸下压力的同时,心里阵阵发暖。 他真的很贴心。 学习开始,白茵茵天没亮就得去到山顶,直到天黑了许久才踩着夜露回来,一天忙的不可开交。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定时定点的赶回来给厉晟爵做午餐、晚餐。 厉晟爵瞧见她奔波,不免心疼。 白茵茵却态度坚决,“我不能给朱砂可趁之机,她的东西,你绝对不能吃,一口都不行!” 厉晟爵目光微动,幽幽的笑道,“怎么,她的东西有毒?” 白茵茵点头。 厉晟爵揶揄,“劫财还是劫色?” 白茵茵见他这副玩笑的模样,颇为无奈,正考虑要不要把朱砂痣的事告诉他,又听见他说,“我想定是劫色。” “若真是被她劫了,你会如何?” 白茵茵正要放下餐盘的动作猛地一顿,心跳刹那乱了节拍。 这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对视着厉晟爵的视线,她的耳尖止不住的发红,有什么东西似在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粗鲁推开。 甘松站在门口,大声嚷嚷道:“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又来了新蛇,赶紧去杀!” “杀蛇?” 厉晟爵眸色犀利,“你怎会杀蛇?” 白茵茵眼底滑过心虚慌乱,不敢对视厉晟爵的眼睛。 她紧了紧手指,目光闪烁的说,“毕竟是学徒嘛,杀蛇这种基础事,也是要做的。” 她不太会撒谎,这样看起来,漏洞百出。 厉晟爵拧眉眉头,还想追问,甘松却催的更紧了。 “你吃完饭好好休息,我会尽早回来。” 说完,白茵茵就脚步匆匆的走了。 甘松没有马上跟去,仍站在门口,对视着厉晟爵幽沉的视线,嘲讽的笑道:zwwx. “你还以为,她真的在学提纯?下辈子吧。” 看着厉晟爵的脸色变得黑沉,甘松愉快的走了。 厉晟爵凝视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握成拳头,周身戾气横生。 这些天白茵茵在她面前,表现的都是石老不藏私的教她,她在提纯上每天都有很大的进步。 可是实际呢! 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厉晟爵按着肩膀上的伤,艰难的,缓慢的,却也决绝的下了床。 他步伐沉缓的走到屋外,就被朱砂注意到了。 “三少,你伤还未愈,怎么出来了?”她满脸关切的跑向他,那副模样,似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深情。 自从下了朱砂痣后,她就和厉晟爵还没有照面过。 这是第一次,是时候引活朱砂痣了。 让厉晟爵爱上她,不可自拔。 可厉晟爵却看也没看她,脸色沉沉的就朝着山上走。 他伤势未愈,走一步脸色白一寸。 “你可千万不能再走了。” 朱砂连忙跑上前拦住他,这一次,是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躲都躲不开,“白小姐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学到提纯技术,不管是杀蛇剥皮,都是她自愿的。” “你就算上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加重自己的伤势,让她担心,让我也担心。” 厉晟爵本想绕开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这才看向她。 四目相对,厉晟爵冷戾的目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似有片刻失神。 但很快,就恢复冷寂,嗓音低沉,“你都知道什么?” “我毕竟是在这侍奉石老的徒弟之一,这山上的事情,我基本全都知道的。” 朱砂善解人意的凝着厉晟爵,“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深沉沉,白茵茵才疲倦的从山上下来。 还在山路上,她就惊讶瞧见,厉晟爵和朱砂,正一起坐在竹屋外! 她疲惫的神经,顿时绷紧!唐籽的她藏起孕肚替嫁,被财阀大佬宠到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