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不是把人抓到了?” 靖王满脸喜色地迎上去。 却迎面被踹了个四脚朝天。 他心中惊愕,他武功不俗,下盘极稳。 对方到底是谁,能在他毫无察觉的同时,还把他一下击倒? 感受着男人汹涌的杀意,他看不清他的脸,只忐忑地问道,“请问阁下是谁?来此目的为何?”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数?” 墨宸殇低沉压迫的声音传来,靖王瞬间炸毛,“摄摄摄……摄政王……” 一瞬间,他就明白对方是来做什么的了,一定是那些蠢货被发现了! “本王做了什么,本王不知啊。” 他醒着头皮扯谎。 反正他是王爷,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下一刻,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掐的青筋暴起。 墨宸殇脸色阴鸷可怕,吓得呼吸不畅的靖王抖个不停。 “不知?现在可知道了?” 说着,他手还用力攥紧。 靖王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腿都吓软了,“知,知道了。” 墨宸殇抬眸,看着那一片奢华的府邸,轻轻挥手。 轰隆隆! 一夕之间,靖王府炸了! 房屋倒塌声震耳欲聋,惊醒了下人们。 他们跑出来看见靖王吓得像个傻子,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 靖王气急败坏地呕吼,呛了一口的土,咳嗽个不停。 摄政王了不起吗,居然敢这么侮辱他! 等他当上了皇帝,要把他杀了! 靖王府倒塌的事迹传遍了城内百姓的耳朵,他们迷信得很,都觉得是他做了什么龌龊事遭天谴了。 而罪魁祸首正惬意躺在床上,衣服不染一丝尘埃。 白司凰听他的描述,震惊不已。 “就这么炸了?” 内力是个恐怖的东西。 “嗯,他今夜大概要流落街头了。” 墨宸殇不紧不慢地说道,再敢动他的儿子,下次炸的就不是王府了。 “摄政王大人可真厉害。” 白司凰笑着靠过去,却被翻身压下。 “我还有更厉害之处,你试试?” 墨宸殇低笑缠绵。 一夜难安。 朝中安定了几日,但也瞬息万变,波澜诡异。 白英俊前几日听了墨宸殇的话,便时不时去找皇贵妃,假装服软。 皇贵妃一见儿子不犯蠢了,顿时激动不已。 “好孩子,不愧是娘生的。” “母妃,我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做,我想去舅舅的部门,跟他好好学习学习。” “好啊,娘就去知会一声,到时候你直接去就好了。” 皇贵妃心舒坦了,殷勤道。 于是,白英俊就成功地打入了敌人内部, 他甚至以练武为由,住到了赵鞑的府里。 而太子宫内,夜色如墨。 被禁足,太子依旧神情稳定,他坐在门槛上,望着神秘的月亮,倍感无趣。 他起身随意走走,忽然听到暗色处传来几道窃窃私语。 他立刻心神稳住,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本以为是下人编排他,毕竟自从禁足后,议论就没断过。 可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他顿时僵住。 那声音正是沈稚颜。 这么晚了,她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么? 东墙里,黑衣人把一个包袱塞进了她怀里,“这里面有毒药,还有太子谋反的证据,你找机会把它藏到太子书房。” “还有,把太子令牌偷出来。” “好。” 沈稚颜的应答声娇娇软软,却在这夜色里格外冰冷。 听到这些话,太子眼底阴鸷得可怕。 难道,他真的被人利用了? 沈稚颜,从一开始就是伪装善良,趁机进府的吗? 一瞬间,太子的心跌落谷底,自嘲一笑。 他从来不感情用事,唯那一次,也落得这般下场。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却听那娇软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安睡。” 太子视线落到她抱着的包袱上,“你想背叛我,也敢这么光明正大?” 沈稚颜愣了一瞬,把东西塞进了他怀里,语气有些落寞。 “我只是应付他们罢了,太子殿下庇佑我,我怎会出卖你?” “夜深了,我去歇息了。” 说着,她就转身离去。 看着那清瘦的背影,太子心绪复杂,压在心口的石头也松了。 他将包袱全都烧毁,半点不留痕迹,又望着窗外的明月,想起那个落寞离去的身影,觉得要与她道个歉。 毕竟,是他误会了她。 沈稚颜正在手洗衣服,瘦弱的小手搓着太子宽大的衣袍,听到敲门声,也顾不得擦手,连忙去开门。 太子视线落在她通红的小手上,眉头微皱,“洗衣服有嬷嬷们,你无需做这些。” 沈稚颜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不能白让你养着,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火火大人的白司凰墨宸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