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一点儿动静,却似天边惊雷骤然响彻在耳畔。 霍时川忍耐地滚着喉结,鼻息沉沉灼热。 也许是房间内光线有些暗了,棠岁晚又是第一次解皮带,动作有些迟缓不熟。 卡在了哪个地方。 让她下意识俯身,想要看个清楚。 柔软手掌撑在肌肉绷紧的坚实大腿之上。 她只单膝跪着矮凳,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甚至不用多做什么。 只要他扬手轻轻一摁。 棠岁晚就会骤然失去平衡。 软白小脸完全压下,亲密接触。 ——操。 霍家主第一次在心里狠狠骂了脏话,一时间不知道是挑逗棠岁晚,还是在折磨自己。 腰腹处肌肉完全绷紧,霍时川倏然撑手扬起上半身。 棠岁晚猝不及防,还在拧眉研究皮带是怎么卡住的。 被骤然变换姿势的霍时川一动,直接整张脸撞上了男人的腹肌。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热意滚烫。 不等她躲开,腰肢骤然被大手掐住。 陡然间天旋地转,她被霍时川掐腰抱起,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 勾着她的脖颈就深深吻了下来。 急促又渴求,带着压抑不住的热忱。 无论是在腰间狠狠收拢的手臂,和顺势滑入衣角的滚烫手掌。 还是唇瓣下压的力道,不让人躲开、禁锢后颈的手。 棠岁晚双腿分开,跪在软椅之上,又似坐在霍时川的腿上。 是低头,又是被恣意渴求。 急躁而凶悍的动作,同样点燃了身体中懵懂冲动,如水滴滚落灼烫热锅,砰然喧哗蒸腾。 后颈被揉捏得通红,热意勃然,让人身体也跟着从内而外燃起热火。 棠岁晚眸中水光潋滟,半睁着去看面前男人。 浓眉紧蹙,带着浓浓的欲求不满。 眼睫垂落掩映漆黑眼眸,沉沉似暗河,翻涌深刻爱意。 他的情绪随自己而波动。 莫名在心中涌出清冽甘甜,棠岁晚软了腰肢,将自己往霍时川怀中送着。 尚未出口的娇软嗓音浮动于咽喉,如在水面波动的粼粼波光,顷刻间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被渴求得太过厉害。 舌根也跟着隐隐作痛,有些发麻。 棠岁晚无力推拒,指尖软绵绵蜷在掌心,触着霍时川的胸膛。 却听男人不自觉微哼。 带着点儿轻痛。 原本丢在一边的事瞬间涌上心头。 等到霍时川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棠岁晚没顾得上多喘几口气,明明还手软脚软,似是陷在了棉花堆里。 还是坚持动手,去撩开霍时川的衬衫。 霍时川没动,也没阻止。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让棠岁晚将他冷白胸膛看得一清二楚,也将那泛着薄红的纹饰收入眼底。 是朵蔷薇,娇软花瓣颤颤,横亘在心口。 应该还在恢复期,周遭肌肤仍旧带着清浅的红意。 “你……”棠岁晚想质问。 眸光一抬,又是一颤,将将出口的话怔怔吞了回去。 随着衬衫大开,在揉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的领口底,男人的锁骨下方,正用花体写着一串英文。 也不对,不是英文。 是她的名字拼音。 漆黑的纹身印刻在冷白肌理之上,最后一笔勾起小小尾巴,三两笔寥寥出一只甩尾巴的小狐狸。 “看傻了?”霍时川敛眸看她,指尖慢慢梳理着棠岁晚的顺滑发丝。 语调轻松,还有心情打趣,“不会是被难看到了吧?” 棠岁晚瞪他一眼。 眼眶周围都泛着很清浅的红意,不知是刚刚被亲出来的。 还是……哭了。 “什么时候纹的?”她抿着唇,带着点儿鼻音。 又像是自暴自弃,揽着霍时川的脖颈就将脑袋埋了下去。 不让人看见脸上的表情。 霍时川还是那副轻慢语气,慢悠悠的说着,“怎么了,不会真的不好看吧?我看着还行。” “什么时候啊……就刚忙起来那会儿,姥爷把姥姥挂在心口,我想着,等我们老了,总是要手牵手一起走的,没那个机会。” “那就把我的小蔷薇花纹在心口,把我的小狐狸纹在心尖尖。” “一看就知道,我是属于我们晚晚的。” “……霍时川,你混蛋。” 霍时川叹了口气,“是啊,我可混蛋了,这个身体是晚晚的,竟然没有上报,就擅自动手。” “晚晚还该想想怎么罚我比较好。” 棠岁晚懒在霍时川的怀抱中,听他胡言乱语的附和,想笑,眼眸一弯,就有泪意满溢而出,偷偷蹭在男人温热胸膛之上。 等她抬起头,除却泛红的眼尾,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抬手揪着霍时川的脸,棠岁晚很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什么话都接啊?” 霍时川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闻言扬眉浅笑,用柔软指腹一点一点蹭着湿软眼尾。 小痣灼灼,似是要被摁进骨血之中。 “没办法,你可是我的乖宝。” “还能为什么。” “哄你呢。” …… 衬衫的下半截还掖在西装裤中,却已经松松垮垮皱皱巴巴,不能看了。 皮带堪堪挂在腰上,刚刚被棠岁晚不服输地扯过,差点没把裤子一起拽下去。 霍时川站在全身镜前,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自己如今这凄惨模样。 转眸去看身后的棠岁晚。 “乖宝,你可是蹂躏了我好久啊。” 棠岁晚红着耳尖,心虚气短,“你、你可别胡说!” 什么叫做蹂躏。 明明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偷鸡摸狗鸡鸣狗盗……呸呸呸! “是你不守男德,胡乱勾引!” 霍时川懒散轻笑,手下用力,随意将仍系着最后两颗纽扣的衬衫拉扯开。 圆圆小小的纽扣瞬间分崩离析,落地轻轻,近乎无声。 棠岁晚对上男人翘起的眼尾,倏然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转身想跑。 下一秒,雪白衬衫兜头而落。 铺天盖地的冷檀香席卷而来。 袖扣碰撞出清脆玉声。 伴着男人慢条斯理拉长的尾音,“晚晚不是喜欢这件衬衫吗,送给晚晚了。” “随便穿。” “只穿衬衫也行。” 棠岁晚胡乱拉扯着将那件衬衫揪下来,眼前视野明晰,才发现霍时川已经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她面前。 肌肉线条流畅明晰,腹肌沟壑起伏,带着十足的荷尔蒙。 以及只有近了才能看出的浅浅伤痕,与绮丽纹身一起,在冷白无瑕的肌理上肆无忌惮张扬。 肩宽背阔,站在面前,轻而易举就能挡住大半天光。 棠岁晚攥紧了衬衫,有些结巴,“你、你还要做什么。” 就见霍时川眼尾轻勾,漾着醉人笑意。 然后轻轻一推。 棠岁晚骤然失重,跌坐进了软椅之中。 衬衫如花一般,轻飘飘的盖下,压在腿上。 而霍时川,只穿着一条西装裤,半点儿掩饰自己的嚣张。 屈膝半跪,抓起了棠岁晚的一条腿。 因为是在室内,她只穿着一双绒毛拖鞋。 被霍时川拽着,还怯生生的缩了缩。 下一秒,踝骨微润。 极为眼熟的菩提珠串滚上了细腻脚踝。 男人轻挑抬眸,意有所指,“就像之前那样。” 穿着他的衬衫。 戴着他的菩提珠。 躺在他的床上。 媚色生香。一块糖粘糕的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