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天过去了,各地的阴雨天气已经逐渐转晴。 只是唯有关中地带,依旧是雨水不断。 不过即使如此,今天的李二陛下还是笑的相当畅快。 一众世家大佬,还有长安城内的各大粮商,今天是齐聚兰若寺。 兰若寺主楼大厅。 小家伙被众人半包围着,而李二陛下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品茗看戏。 三天前,有两个消息传到了太极宫。 第一个消息,长安城已经有九成九的粮行,都挂起了无粮出售的牌子。 第二个消息,各大世家如同灶台上的蚂蚁,乱成了一团。 以往每逢灾年,都是他们皇室求着世家放粮赈灾。 而那些世家则是各种高难度的要求一大堆。 像什么皇帝必须下罪己诏啊!祭天啊!甚至是索要官职之类的要求啊! 总之,是吃那是相当的难看。 可是今年那……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帮老杀才也有今天!朕心甚慰啊!” 李二陛下心中畅快啊! 这些世家和粮商,竟然也有求到他的头上的一天! 还记得在将近一个月前,小家伙说的那句话吗? “小爷我要他们的粮仓,一粒米都不剩!” 当时的小家伙可不是放什么狠话。 他不但做了,而且做的还很绝。 整个京城,除了王家之外,所有世家和粮商的粮仓,真的被他搜刮的一干二净。 以致今时今日,这些在长安城平日里都能呼风唤雨的大佬们,竟然无米下锅了。 “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四十文一斗米,你这不就是在抢钱吗?!” 一名依附于郑氏的陈姓粮商,此时已经就差是怒发冲冠了。 当初他们卖给小家伙粮食的时候,可是只有十文一斗。 如今这还一个月不到,那小祸害竟然要翻四倍的价钱让他回购。 “陈掌柜,本宫是不是抢钱,咱们先放到一旁不论。” “本宫就想问你一句话,五前天你对外出售的粮价是多钱一斗?” “这……” “这此一时彼一时,两者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陈氏粮行在五天的粮价已经是五十文一斗。 不得不说,这些粮商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明知库房的存粮已经见底,但在那恐怖的利润之下,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将粮食售空。 如今好了,身为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粮商,家里竟然过上了煮米汤喝的日子。 讽刺啊! “好一句此一时彼一时……哼!陈掌柜,这句话,也要是本宫要对你说的。” “这……唉!”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太子囤积了数百万石的粮食。而我等今日却无米下锅。” “难道您就不怕太子他烙下个为富不仁,置灾民于倒悬而不顾名声?” 郑元寿急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田地最多的是他,名下粮行最多的是他,要养活人口最多的还是他。 同时!受灾最为严重,最为急缺粮食的还是他! 而且说巧不巧的是,当时提议将粮价翻倍卖给小家伙的,还是他! “置灾民于倒悬而不顾,郑公的这顶帽子可不小啊!” “高明,既然郑公都如此说来,你怎么看啊?” 李二没有接话,而是一个长传,将球踢个了小家伙。 “父皇,儿臣的名声好过吗?尤其是在郑公这里。儿臣不一项都是咱们大唐的一个祸害吗?” “既然如此,儿臣还真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反正钱到手了,那才是真章,您说……对吗?” “嗯~我儿此言甚是,就按你说的做吧。朕挺你!” “你们……你……们……” 郑元寿的胡子已经是被气的根根立了。 本就是副瘦骨嶙峋的身子骨,此时原地打颤的,小家伙都担心他把骨头渣子给抖下了啊。 “行!行!很好!今日老夫认栽!不就是四十文一斗米吗?老夫要了!” 知道这爷俩没一个好东西,郑元寿更是不想平白再此受辱。 于是乎! “先给老夫来一千石!” 四十文一斗,一千石也就是四百贯大钱。 对他郑家来说,那就是一根头发丝的事情。 可是,小家伙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想一时应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四十文一斗,十万石起。” “在场有一位算一位,只要有一位拒绝,这单生意,本宫就不做了。” “你!” 小家伙此话吃口,不仅是郑元寿气的要喷血了。 就是跟在他后的那些世家大佬和一众粮商们,也是顿感喉咙出一阵阵腥甜。 “十万石起!你!你这就是在抢钱?!” “哼!郑公!当时你提议十文一斗,将陈粮卖给本宫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天?” 小家伙是一副天道好轮回的笑容。 看得郑元寿是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老血就是扬天而出。 “三德子!墩布!抹布!清水!小爷的地板可贵着那?!” 噗~ 别误会,这声噗可不是郑元寿二次喷血。 而是人家李二陛下,刚刚入口了一丝清香,就怎么浪费的喷了出去。 “小祸害啊!你丫还真是名不虚传!如今朕都不得不同情这郑元寿了。” “你说你啊,郑元寿!你招惹谁不好,你偏偏要去招惹那个小祸害,你得少活多少年啊?!”一曲未完的大唐第一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