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还不出手吗?” 一旁坐着的苏定方有些急了。 之前那名胡姓公子已经把价格抬到了一万八千两。 而另一位姓杨的中年人,又明显有些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如果他李承乾在不开口叫价的话,那拍卖槌,可就要落下来了。 “胡公子叫价一万八千两……” “不知还有哪位贵客准备出更高的价格?” “具小女子得知,这很可能是目前江湖上唯一一块流落在外的百晓令了。”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今生今世,恐怕都要与此令……” “两万两!” 没等那女性拍卖师把话说完,之前那名杨姓的中年再次举牌开口。 很明显,那拍卖师的话,应该是将他刺激到了。 不然明显要偃旗息鼓的他,又怎么可能直接给出两万两的报价。 “我出两万五千两!”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杨姓中年人话音未落,那名胡姓青年已经是再次举起了号牌。 而且这一加价就是五千两。 “胡凛!你这明白着是要跟老子作对了,是吗?” 杨姓中年人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猛然起身间,更是一拳头砸在了包厢的隔断门板上。 “杨世叔,谁与谁作对,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又何必再此装腔作势,把不是都推给小侄哪?” 胡姓请您人的座位是散席,看身价地位,貌似不比那杨姓中年人。 但是,要是说起云淡风轻来,和出手阔绰,在座的几十人中,人家还真有点无人能及的气势。 而且这胡姓青年说出来的话,信息量貌似也是不小。 两家的恩怨,想来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当然,哪怕这二人掐的再狠,似乎也与那太子爷,毫无关系。 “两万六千两!” 由于不想显的太过高调,太子爷的出手,也只不过是加了一千两而已。 而且开口叫价的还是老苏同志。 “你是什么人?” “你是谁?” 只是,让众人都想不到的是,老苏同志仅仅是刚刚开口,那前一秒还因竞价闹得不可开交的胡杨二人,几乎是同时想他看去。 而且看向苏定方的也不止他们二人。 差不多就是一刹那吧,几乎是全场九成九的目光,也一同锁定在了苏定方的身上。 至于那苏定方…… 人家却是老神在在,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目光有意无意间,还能抽空看上一眼那拍卖台上的……美女拍卖师。 本来就是嘛,谁规定的啊,喊完价之后还要向众人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 怎么着……你们不认识爷,爷就不能参加竞拍了? “胡某出价三万两!” 见苏定方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那胡姓青年倒也是果决,当即号牌一举,再次报了一个整数出来。 至于那杨姓中年人……此时已经退回了包厢内,一时半刻间,倒也看不处他究竟是副啥样的表情。 “三万一千两。” 苏定方略微抬了抬手,还是那副不显山不漏水的表情,再次加价一千两。 “哼!难道这位兄台就只敢一千一千的加价吗?” “这里是拍卖场,如果没有底气的话,兄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名叫胡凛的青年是满脸的不屑,随意飘了老苏同志一眼后,再次报价:“三万五千两。” “三万六。” 苏定方还是老神在在,依旧是老规矩,一千一千的加。 “你!” 胡凛是强忍怒气举牌。 “四万两!” “四万一千两。”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五万两!” “五万两,我去胡公子叫价五万两了!果然是大手笔啊!” “可不是~那可是五万两银子啊!光是装车,都得要十几辆牛车吧!” “哼~你们以为那,那胡家不止在咱们江宁,就是在这整个江南,人家可都是排的上号的。” “区区五万两在人家的眼里,又能算的上什么。” 虽然五万两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天价。 但只是为了争夺一只百晓令,就把价格抬到了这个位置,一时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五万一千两。” 四下的喧哗声还未淡去,苏定方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你!你!你是不是就只会喊一千两啊?” 胡凛是彻底的炸毛了。 之前那谦谦公子的形象,更是不复存在。 如果这里不是邀君楼的拍卖大厅,这会的他,说不定真的就要冲到那老苏同志进前,撸胳膊挽袖子了。 “拍卖师设定的底线是五百两,买错吧?” “某家每次加价一千,符合规矩吧?” “如果胡公子觉得这个加价幅度小了……大可向拍卖会的主办方申请,加大幅度啊!” “届时某家……定会按照规矩办事。” 看得出来啊,在那小祸害的身边待久了,原本无比正直的老苏同志,现如今那也是照着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趋势——发展了。 这要是让他再多学上几年,估计那胡姓青年,这会说不定也能上演一出武林绝学,喷血大法。 “你!你……算你狠!” “五万五千两!” 虽说这胡姓青年气归气,但五六万两的银子在他眼里,倒还真就不太算个事。 这不,前一秒还紧咬着压根的他,转脸就是大手一挥,再次加价。 “五万六。” 苏定方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待放下茶杯之后,他的声音是再次传出。 说实在的,这五万多两的银子,在他这里貌似也没啥大不了的。 想想看,先如今除了那些千年世家外,还有谁的个人财力能与那小祸害相比。 再说了,人家太子爷那次出行,身上不揣他个几十万两银票。 就这区区几万两的叫价,洒洒水了。一曲未完的大唐第一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