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无法修复的崩坏剧情,对于作者来说也是解脱。】 【更何况,顾家只在旁白里存在。谁知道那些角色现在是否还健在?】 听着心声,阮棠头一次觉得毛骨悚然。 如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岂不是都会消散?且没有意义? 情绪上涌,阮棠就要出声辩驳,可感受到指尖被暖意牵住,烦躁的感觉又是一平。 瞥眼朝倪韵诗看去,却发现她也盯着墓碑,眼底深意难测。 世界本来就没有意义,随心欢愉就是最大的意义与奢侈。 “诗诗。” “嗯?” “我没选错。” 阮棠回攥住了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但我从没想过要她这样……” “我知道。”倪韵诗柔声宽慰。 【和许多等着感谢和道歉的父母、孩子一样,恩怨难辨。】 葬礼结束之后,眼看阮棠状态不好,倪韵诗就和向婉告了一周假,带着阮棠出门散心。 沙滩,海边。 海浪隆隆作响,涌上海岸线时又成了柔软的白花。 “没想到市里面那么冷,海边还能有这样的温度。” 阮棠惬意的眯起眼睛,阴郁的心情也片刻晴朗起来。 倪韵诗站在她身后,双手缠住阮棠的腰间,下巴抵在她肩头。 “大概是因为水的比热容比较大,所以海边比城市更温暖些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讲科学了?”阮棠轻蹭蹭她的脸,又往下问,“那你推测一下,海对面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倪韵诗回应的干脆。 “怎么可能?那边应该是国界线,有海岛,然后是其他国家……” 阮棠说了许多,可说着说着,却发现倪韵诗没有接话。 在她怀里转过身,再看倪韵诗时,才发现她还盯着海天一线的方向。 没有心声,她没有思考,而是在发呆。 也对,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在忙活,就连这次旅游都是她做的攻略,累了发呆也很正常。 阮棠没有在海边转多久,就拉着倪韵诗回下榻的民宿。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菜市场,倪韵诗非要进去买菜,回到民宿给阮棠做了一桌出来。 “咱们在民宿,多的是饭店,直接在外面吃呗。”阮棠不解。 “外面的哪有家里的干净卫生啊!给你当厨子你还不乐意。”倪韵诗白了她一眼,可手上做饭的活儿还是忙个不停。 “乐意乐意,以后我都只吃你做的东西好不好?”阮棠说着,抱住了正在洗菜的倪韵诗。 【好好好!小棠棠终于会撒娇了!】 【我的努力没白费,她又开朗又活泼,我值了!】 倪韵诗欣喜,可嘴巴上依旧是责怪:“那不行,我可不一定顿顿有空给你做,你得自己好好吃饭。” 话落,倪韵诗反手在她额间弹了个脑瓜崩。 阮棠也没有叫痛,只是安安静静的瞧着她。 “诗诗,欠你的一句话,我一直想说。” “嗯?” “我爱唔——” 话音未落,灼烫滚上唇瓣。 青菜被丢进水池里。 任由手上的水珠在覆盖腰背的布料上沾染出一片片的深色湿痕。 两人拥搂间,拥搂都格外用力,似是要将彼此融入。 有些话虽然没出口,但世人皆知。 …… 旅游结束之后,阮棠的情绪状态恢复许多。 重新投入工作后,效率也极高。 但公司的现状却让阮棠想不通。 因为她每日处理的工作是有一定量的,可下面的员工无一例外,每天除了吃外卖,就是坐在工位前。 他们努力的,像是根本不用上卫生间。 是向婉的管理政策太过严格了么? 怀着疑问,阮棠敲开了向婉的办公室门。 “向姐,今天下班要不要去团建?我看员工都……” “知道了,公司管理上我会处理好的。你去忙你的吧。” 阮棠话音未落,就被向婉打断。 眼看着她也忙碌的敲着键盘,阮棠心底泛起嘀咕。 忽然一个念头从心底泛起。 似是从她跟倪韵诗私奔离开,搬来这里起,手底下所有的人,就一直在工作…… 阮棠正想,办公室的门板又被推开,向婉从里面出来。 “发什么愣呢?走,去会议室。”向婉拉过阮棠。 阮棠想说什么,可为了验证心中所想,还是跟着过去。 一直到了会议室里坐下,向婉讲了十分钟话,倪韵诗才姗姗来迟。 【啊啊啊啊!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天天下午开会了啊!】 【没用的例会不是都取消了么?】 【这跟程序一样天天转,谁受得了啊!】 倪韵诗心底吐槽。阮棠瞥她一眼,却没说话。 很快,向婉让阮棠进行工作汇报。 阮棠点头应城,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并非工作。 “你们谁能上来,给我跳个科目三?” 在座一片鸦雀无声。 阮棠的视线扫过他们,除了倪韵诗外,其他人都一脸淡然。 “来,我给你们挑个科目三。” 阮棠轻笑,随后真的自己哼着旋律,旁若无人的开始在办公室里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