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让让!” 小张领着崔兆走到了父亲张福银的身边。 田翠华噗通一声就给崔兆跪下了,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哀求的开口。 “崔神医,恳请你无论如何也救救我们家老头子啊!” 崔兆淡淡的看了一眼田翠华,也没有扶起她,而是嘴里道,“我都还没开始看,你就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田翠华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保安小张,急忙上前,将母亲给搀扶,让开一条路。 然后陪笑着看着崔三指。 “崔神医,我妈读书少,不懂事,还请你不要介意……” 崔兆眉头一皱,但还是蹲下身子,给张福银检查了起来。 方鸿达作为厂长,此刻也是上前道,“崔神医。 我是这里的厂长,张福银是我的老员工了,还恳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 要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的!” 方鸿达的这番话,倒是引得周围不少的工人纷纷侧目。 大家不少都是和张福银一样,跟着方鸿达大半辈子了,对于这个厂长的为人,还是非常了解的。 现在亲耳听到这话,心头更是一阵温暖。 毕竟,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遇到点困难呢? 崔兆没有开口。 只是手搭着张福银的手脉,微微眯着眼睛。 片刻。 他这才起身,拎着医药箱就往外走。 嘴里淡淡的话语传来。 “脑溢血,救不了。 就算是命好抢救回来了,多半也是植物人,准备后事吧!” 说着,崔兆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方鸿达。 “你就是厂长是吧?麻烦你将出诊费结一下,一共三万!” 崔兆淡淡开口。 有工人不乐意了。 “崔神医,你这压根就没治疗,怎么就能要三万呢?你这不是漫天要价吗?” 崔兆脸色一冷。 “哼,这就是我崔某人的规矩,你们要是不乐意,别请我啊!” 几个看不惯的工人,还想争辩。 但是却被方鸿达给压下去了。 “行了,别吵了!” 方鸿达快速的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唰唰写了几个字。 “崔医生,这里是一张三万块的支票,麻烦你了!” 说着,方鸿达就递了过去。 崔兆伸手去接。 可还没碰到支票,却被一只手提前给提前接了过去。 崔兆一愣,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年轻人。 顿时面色不爽,怒道,“方厂长,你们厂子里的人,就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吗?” 方鸿达也是满脸苦笑的看向许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许源会抢走这三万块钱。 “许总……” 方鸿达刚开口,许源便是道,“方厂长,这钱,与其给一个庸医。 我看啊,倒不如给老张家里,好好改善生活!” 许源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全都一愣起来。 虽然许源的心意是好的,可也是惹怒了崔兆啊。 “小子,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庸医?” 崔兆立刻就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直接炸毛,一只手指着许源的鼻子骂了起来。 不少的工人也议论纷纷。 “那年轻人是谁啊?方厂长给崔神医的钱,他凭什么拿走啊?” “是啊,还说崔神医是庸医,有些过了吧?虽然那崔神医架子大了点,规矩怪了点,可是本事还是有的啊!”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年轻人啊,就是鸿达建材厂的老板,方厂长都得听他的!” “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能不按规矩吧?人家崔神医没治好,就能说别人是庸医吗?”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田翠华和小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是张福银出了事。 而且,这崔神医还是他们请来的。 虽然听刚刚许源说的,这三万块钱会给他们。 可这要是传出去。 别的不说,以后还有哪个医生敢去给他们家治病啊? 这不是不讲信用,坏规矩吗? 迟疑片刻。 田翠华也站出来道,“许总。 这三万块钱,我觉得,还是给崔神医吧,毕竟也让他跑了一趟。 再者,老张的病,也许就是命,怨不得人……” 许源摇了摇头。 “老张的病,我就能治好。 至于这什么崔神医,屁事没干,就来看一眼,就拿走你们三万块钱。 你们不觉得,庸医赚钱太简单了点吗?” 许源说的不无道理,倒是场中却没有人附和。 毕竟,谁让人家是神医啊。 神医的出场费三万,也是正常的了! 但许源的话,落在一旁崔兆的耳朵里面,直接将他惹毛了。 “哟,小子,看不出来,你我还是同行啊。 你也会治病? 今儿老夫把话甩在这里了,你要是能治好这张福银,那三万块钱我不要了,我个人再掏出三十万给他们。 但倘若你治不好张福银,你不仅要将这三万给我,还要额外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三百万,然后跪在给我磕头道歉。 如何?” 崔兆大声道。 方鸿达急了。 他可不知道许源的底细。 作为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什么局面没见过啊。 这崔兆明显是气不顺,故意用话语来激许源的。 “许总,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这老张的模样,多半是脑出血,治不好的啊。 就算是抢救及时,也会有后遗症的……” 方鸿达还想劝说,却被许源一下子打住了。 “方厂长,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许源面色平静的开口。 旋即,他一步跨出,直接对崔兆道,“好,我接下了!” “好!” 崔兆的连山浮现出一丝笑容,“小子,一会儿,我看你如何跪在我面前磕头赔罪!” 许源也是一笑,“那你恐怕会失望了!” 说完。 许源一步跨前,直接蹲在了张福银的面前。 小张和田翠华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一位厂里的老人道,“让许总试试吧,情况总不至于比现在更坏吧!” 听到这里,田翠华和小张才退到一旁。 许源甚至都没有细看张福银,手指便是快速的在张福银的额头上的几处穴位轻轻揉了起来。 片刻。 他才扭头看向崔兆。 “你那行医箱里面,有银针吗?可否借我一用?” 许源出来的匆忙,银针也没带在身上。 崔兆眉头一皱,“就你,还会行针?” 虽然嘴里说着,但他还是从行医箱里面取出来一盒崭新的银针递给了许源。 许源懒得搭理这种废话,接过银针,简单消毒之后。 手腕一抖,直接从那盒子里面,抓起来三枚银针。 “嗖!” 一声轻响,三枚银针,便是朝着张福银的头顶的几处穴位没入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旁边众人的眼中,虽然平平无奇。 但一旁看不起许源,甚至出言贬低许源的崔兆,却是看得面色大惊起来。 嘴里更是近乎失声喊道,“小子……你,你和陈青松,陈老神医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徒弟?”南章山的神眼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