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跟着坐下来,掐腰往上一拎,把安笙抱坐在自己腿上,“那我也等会儿吧,正好把头发晾干。” 安笙头也不抬,“吹风机在电视柜中间的抽屉里。” 薄景遇“喔”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玩儿,“吹风机太热了,还是让它自然干好了。” 安笙没再吭声了,努力投入地刷自己的微博。 热搜上逛一圈,没什么大瓜,往下划拉两下,倒是又看见了颜臻的名字。 她的电影《春花落》拍完了,现在正在宣发期,营销比较多,个人热度也跟着逐渐攀升。 安笙没划拉几下看见了她三四条消息。 宣传电影的,夸奖美貌的,还有两条八卦娱乐号写小作文八卦她跟背后金主的情缘的。 安笙大致浏览了一遍,给文采斐然的博主点了个赞,关掉手机,然后抓住往自己胸上乱摸的咸猪手狠狠掐了一下。 薄景遇正心猿意马,冷不丁被掐,疼得“嘶”一声,身上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 安笙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走,回到卧室“嘭”一下拍上门,留下薄景遇坐沙发上一脸懵逼。 不对劲儿。 这很不对劲儿。 薄景遇皱眉思索了片刻,没想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他顶着一头雾水回卧室,摸黑轻手轻脚爬上床。 安笙对着窗户侧躺着,一动不动,呼吸十分平稳。 薄景遇凑过去,薄唇贴到她的耳边,小声喊她,“安安,睡着了?” 一片寂静,没人理他。 薄景遇顿了片刻,挨着她躺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安笙挣开他,奋力往床沿挪了挪。 薄景遇眉头皱了皱,“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我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安笙顿了下,“就是有点累,睡吧。” 薄景遇盯着她挺直削薄的后背,皱着的眉头一直没展开,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 两秒后,他伸出的手在她肩膀处顿了片刻,转弯向下,又把人捞进怀里,“好,那睡吧。” 安笙又挣脱开他,“你别贴着我,很热。” 薄景遇眉头皱得更深了,默了半晌,他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拿过来,直接往下调到了十八度。 第二天,安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八爪鱼似的紧紧扒拉着薄景遇,恨不得嵌进他身体里去。 屋里凉嗖嗖的,她刚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喷嚏,把薄景遇吵醒了。 “早啊。”薄景遇眼皮子还没完全睁开,先勾唇打了个招呼,还偏头想来个早安吻。 安笙眼疾手拿手挡住他,“大早上别耍流氓。” 薄景遇也不介意,亲了亲她的手掌心。 安笙嫌弃地推开他,甩了甩手,两条露在外边的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有点冷,伸手去拿空调遥控器,一看上面显示的温度,差点炸了。 薄景遇看她变脸,摸了下鼻子,当机立断下床溜了。 …… 安笙窝火了半天,直到中午夏怜星打电话过来叫她出去吃饭,这才消下去。 吃过饭,夏怜星接到男朋友的电话,立马就要走,下午的逛街计划直接泡汤。 安笙幽幽看着她,“重色轻友。” 迦南紧跟上,愤愤道:“见色忘弟!” 安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迦南小手在桌上拍了两下,正气凛然:“会吗?” 夏怜星正拿着粉饼上的小镜子补妆,闻言嘴角抽了两下,口红直接画飞出去,“你俩搁这儿说相声呢?” 夏怜星走后,安笙带着迦南去电玩城玩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她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可一回头,她又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 晚上薄景遇早回来,又是他下厨,吃人嘴软,安笙暂时把早上的旧恨忘了。 仨人吃过晚饭,下去溜达了一圈,回来之后安笙带迦南去浴室洗澡,混小子在浴缸里玩水,可着劲儿的乱扑腾,把安笙身上也弄的湿了个透,气的安笙在他屁股上揍了两巴掌,给了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迦南吱哇乱叫,大喊救命,把薄景遇引了过去。 “二叔,快救我!我姐要谋杀亲弟啦!” 迦南挥手向薄景遇求助。 不过,薄景遇却站在浴室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的,所有的目光根本无法控制地黏在了安笙身上。 此刻,她浑身湿淋淋的,薄纱衬衣被水打湿贴在身上,里面丰满的轮廓被完美地勾勒出来,若隐若现。 薄景遇看得身上蹭蹭起火,血脉偾张,哪还有空理迦南在喊什么。 突然,迦南看着门口的薄景遇,嗷嗷声忽然就停下来,眼睛蓦地瞪大,指着他,“二……二叔,你流鼻血了!” 薄景遇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下鼻子。 看到指头上的一抹血痕,倒是半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反而看安笙的眼神,更赤果果了。 能让他光天化日之下燥到流鼻血的女人,相信天底下也只有安笙这一个了吧。 安笙扭头看向他,对上他的目光,一时间尴尬的不行,不由地狠狠瞪他一眼,把裹好浴巾的迦南往他怀里一塞,把俩人都推出去。 薄景遇把迦南抱回卧室,自个去客厅阳台吹风冷静了会儿,夜风还带着白天未散尽的暑气,越吹越让人燥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薄景遇的听觉变得十分灵敏,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挑动着他的神经。 在窗边又站了片刻,他忽地扭头往浴室走,刚走了两步,兜里手机响了。 薄景遇脚步一顿,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写着大嫂俩字,他眉头微皱起来,停了几秒,才接听。 安笙从前浴室出来的时候,见他眉头拧成个川字,下意识问:“怎么了?” 薄景遇抬眸看见她,眉眼松了松,摇摇头示意没事,继续对手机那头说:“大嫂,昱程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不用这么小题大做,越是这么纵着他,他性格就越是软弱胆小,时间长了,人就给养废了。胆小懦弱的继承人,以后怎么有魄力扛起薄氏这么大的担子?” 他越说,眉头又皱得越来越紧。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嗓音也沉了两分道,“我知道了,我有空就回去,昱程是我亲侄子,我哥唯一的血脉,我自然不会不管他。” 薄景遇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卿筱筱的此笙深情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