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用的是刀就好了，zr就不得不靠近他，一手抓住他才好用力。
他可以假意抵抗，zr也许就会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墙上，一手捅进他的肚子。
窒息，大脑缺氧，内脏失血，麻木和快感一齐涌上来。
他的血液会流淌到zr的手上，残留在那漂亮的指甲壳缝隙中，要是zr没有太过注意，兴许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清洗干净。
他要在意识消散前央求zr把他抱在怀里，感受他的温度慢慢失去的过程，如果他还有力气，他就能再抚摸最后一次zr的脸庞。他得记得先像正常人一样下意识地捂住伤口，这样就能在zr脸上留下带血痕的指印。
zr一定只会随意擦一擦，走出去时那两个看门的组织成员就能见到他给zr留下的最后的印记……
但可惜用的是枪。
诸伏景光快要涌上脸的红晕骤然被打散了。
算了，凡事都不会那么完美。
能死在zr手上他就该知足了。
他满怀期待地望向那双迷人的因杀气而比平时更偏灰调的紫灰色眼睛。
降谷零顿时有些烦躁。
被苏格兰拖累害得他失去了b的绝对信任，而罪魁祸首却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明明是要奉命杀了苏格兰，却像是便宜奖励了苏格兰一样，真让人不爽。
“r很想被我杀掉吗？”降谷零勾起一个完美的假笑反问。
诸伏景光心中一直默念着要知足，但见降谷零没有一枪射穿他的脑袋，而是愿意继续和他说话后，他还是忍不住贪心地说：“zr可以不要瞄准头吗？”
他轻轻扣了扣自己的心脏处：“瞄准这里好吗？”
“你还提上要求了？”降谷零假笑道。
zr这是……生气了？
诸伏景光眼前一亮：“要是zr想的话也可以从腹部开始一枪一枪折磨我……”
降谷零终于想起来他不该和这个人废话这么多，最要紧地是完成b的命令向b证明自己。
他迅速地移动枪口，诸伏景光逐渐兴奋起来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降谷零对准了诸伏景光的心脏。
这是他满足r的最后一次了。
他意识到自己将要扣动扳机的食指略微僵硬。
是因为拿枪太长时间了吗？还是因为他只是很难扣下去？
这几个月来对诸伏景光的退让，全是因为b交待的任务吗？
至少把枪改至心脏处，他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只是习惯性地满足了r的小愿望。
他稳稳地举着枪，只有食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但没有什么比b的命令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