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深色狰狞,在我面前瞬间化成一团黑雾,她揪着我的身子,另一只骨手戳着我心口的位置。 “别怕!” “等下就解脱了。” 她冰寒的声音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好像带着迷幻一样。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变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不! 不能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全身的气息瞬间提了起来,手握着桃木剑朝着她的胸口刺了过去。 桃木剑穿过她的胸口,我的身子一个踉跄,也跟着往前冲了一些。 “想跑?” 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跟了上来再次朝着我抓了过去。 这一次,她双手扭曲成爪状,朝我脖子抓了过来! 她要扭断我的脖子! 好残忍的女鬼! 我手捏着桃木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 眼看着它就要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桃木剑直接穿过她的手心。 “啊!”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她的身子迅速往后退,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下一瞬,她的身子笼罩着黑雾朝我奔了过来。 “三爷,帮忙!” 我咬牙大喊了一声。 回复我的是,是旷野的回声。 我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我和这个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处在了一片低洼之中。 周围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我的脚下踩着的,是森森白骨。 蓝幽幽的火焰因为我的经过,粘附在我的周围。 它就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阴郁地看着我。 我看到它的双手因为我的桃木剑贯穿,而被不断地冒着黑烟。 浓浓黑雾中,一片片红雾萦绕、 我低头,这才注意到,她红色的鞋子上缠绕着一条条的铁链。 这里,应该是埋葬她的地方。 她不能离开这片区域太久,所以刚才和我战斗的时候,才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我啐了一口。 “你被活埋,就应该找把你活埋或者把你卖了的人。你对这些无辜人动手,今天就活该死在小爷手里!” 我一边骂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蛊惑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的伤害点具体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很清楚,要想彻底地解决了这东西,还得找到她的软肋,再一次性弄死! “男人,都该死!” “都该死!” 她的大声怒吼着,再次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跺脚,雷诀在我的脚下升起,一道道铁链再次从地底钻了出来,钳制着她的身子。 我绕着她走了一圈,一边狼狈地躲着她的伤害,一边观察着她。 这东西很强大,但是不管是多强大的恶灵,一定会有她的软肋,那就是让她生成的一个原因。 只要找到软肋,就可以一网打尽! “该死!都该死!” 她再次怒吼着,化成一道黑雾朝我冲了过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眉心一点红雾! 那红雾宛若一朵血色的花朵,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转动着。 原来,她的弱点不在心,而在脑! 看到这一幕,我总算松了口气。 她再次朝我席卷而来,我的身子一个反转,沿着坡滚到下面,无数的磷火集结在我的身边。 风吹过,我感觉皮肤货拉拉地疼着。 那东西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她狡黠缠绕的铁链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朝着她的上半身缠绕。 我抬头看了一眼,启明星快要升起来了。 看来,这东西出现的时间是有规律的。 不过,一旦被这些东西缠上,对我的影响很大,与其让它继续纠缠我,不如一刀切! 桃木剑划过我的指尖,朱砂和鲜血混合着,直奔她的眉心。 她的双脚被脚下的铁链钳制着,声音嘶吼着,眼神犀利地盯着我。 “核桃,刺她的眉心。这东西的死穴,在她的眉心!” 三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看来,他和婆婆已经找到我了。 我迅速出手,长剑划过它的眉心,鲜血和朱砂瞬间点燃了她的身子。 她尖叫着,扭曲着,猩红的双眼愈发地红: “杀了这些狗东西,我做错了什么!” “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活该死!” “他们该不该死,自然有神,有天地,有法律来评判。可你害人,就不应该!” 我收起桃木剑,木然地看着眼前的黑雾瞬间化为虚伪。 一阵清风吹过,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 我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东西带到了山崖下。 山崖上正冒着火,应该是三爷在施法。 我转身准备找个地方上去,下面忽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这一片地方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三爷,怎么回事?” 我大喊了一声问道。 “核桃,往后退,往后退!” “你快点往后退!” 三爷在后面叮嘱我,我立刻转身就跑。 后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都被炸飞了一样!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青石板上。 婆婆正在笨拙地给三爷包扎伤口。 我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疼痛着。 “核桃,你被那些爆发的沼气伤到了,你先别动。” “沼气?” 我吓了一跳,那是什么东西? “对,这对棺椁埋的地方,地底下存储着大量的沼气。这女人不甘心死,所以招了不少人过去挖掘她的棺椁。昨晚上你杀了她,她最后将那一片沼气带了出来,想要了你的命!” “你这小子反应可以,这一次,你救了你自己!” 三爷说的云淡风轻,我的后背却凉飕飕的! 难怪村里人常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女人死了还在折腾,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三爷,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先前的抬棺人,我心里还有些惴惴的。 那些人的穿着看上去就和我们一样,所以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才对! 我看着三爷。 三爷手臂上的伤口有些严重,他脸色微微苍白,听到我说的,也只摇头。 “核桃,这应该和村子有些关系,具体情况,要等进村才知道了。我们先休整一下,等下就进去。”一个臭皮蛋的走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