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白秋安刚下班,今晚学校有事儿,耽误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饿得呱呱叫。 刘小芝下班回家以后,将白子卿从娘家接了回来,监督他写完了一篇数字,又给他布置了一篇大字。 小家伙瘪着嘴,敢怒不敢言。 看到白秋安进来,刘小芝走过去,接过他的包。 “咋现在才回来?饿了吧?” “饿死了,有啥吃的不?” “我去给你下碗面吧,”刘小芝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就在阳台上,在阳台的一个角搭了一个台子,用来做饭。 这里有窗户,可以开窗透气,否则,当当是烧煤,就呛得人受不了。 这房子是他们租的,一室一厅,带着一个小阳台,在二楼。 阳台改了一半用作厨房。 白子卿看到白秋安进来,扔下手中笔,跑过去抱住他的腿。 “爸爸。” 白秋安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子卿今天乖不乖?” “乖,”子卿回头看了看厨房里的刘小芝,凑到白秋安耳边。 “爸爸,你能不能让妈妈不要给我布置那么多的作业,我的手好痛。” 他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小的中指上的,一个红通通的老茧,像极了读书写字已经有几个年头的学生。 可是他明明只有五岁,刚刚是学习启蒙的时候,可见刘小芝平时对他有多严厉。 白秋安有些心疼,“好,爸爸跟妈妈说,来,爸爸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白子卿嘻嘻笑着,突然就不难过了,“爸爸,你周末可以带我去找大头他们玩吗?” 白秋安拉着他到客厅,“怎么,你想他们了?” “嗯,上次我们约好了一起弹弹珠,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他们一起玩了。” “行,爸爸答应你了,等周末你带你去姑姑家。” “谢谢爸爸,”白子卿拍着手,高兴得跳了起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刘小芝端着面条出来。 白子卿一看到她,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回去写作业了。 “这孩子,一看到我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他。” 刘小芝抱怨了一句。 白秋安摇了摇头,开始稀里哗啦吃起了面条。 刘小芝就势坐在了旁边,“哎,我跟你说,今天我们供销社发生了一件大事。” “啥事?东西被人偷了?” 供销社那么多东西,被偷了也正常。 “不是,”刘小芝凑近了一些。 “那会儿我正换班,没在现场,我也是听说的,我们那负责卖衣服的那个,中午因为有一女人说了一句她卖的衣服丑,她就骂人家土包子,不识货。 结果人家才没走一分钟,她就出了事。” 等了半天,也不见白秋安接话。 “哎,你咋不问我,后面咋了?” 白秋安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面条,配合道,“后面咋了?” 啧,这人怎么这么无趣,戳一下动一下。 刘小芝撇了撇嘴,“后来她拿着一把剪刀,脚下踩滑了,剪刀插进了她的舌头里,那件衣服也被她舌头上的血毁了。” “受伤了?” 白秋安有些诧异,还伤了舌头? “谁说不是呢,这真是报应,她平时仗着跟领导有些关系,对我们总是大呼小叫,说话还特难听,没想到会出这事儿。” 看白秋安吃完了,刘小芝将碗收进了洗手池。 “妈妈,我写好了。” 白子卿甩了甩手,呼了口气,他终于写好了,手好痛啊! “来,我检查一下。” “行了,行了,别查了,该睡了,明早还得上班呢!” 白秋安将刘小芝手中的作业本抽出来合上,推着她进了卧室。 “哎,别啊,我检查完就睡了。” 白子卿跳上床,躺到两人中间。 “爸爸,给我讲故事。” 刘小芝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讲什么故事,你爸爸上班累一天了,赶紧睡。”wap..org “哦。” 白子卿委屈地抿抿唇。 白秋安看了一眼刘小芝,虽然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但孩子这样小的要求不应该拒绝他,长久下去,他会变得越来越不敢再要求什么。 “爸爸给你讲故事,快睡吧,从前啊,有一只小猫……” 随着白秋安缓慢有节奏的声音,白子卿握着小拳头睡着了。 刘小芝翻了个身,面向白秋安,“哎,我说,你干啥老是跟我唱反调,我要给他检查作业你不让,不给他讲故事还不是想让你早点睡觉。” 白秋安叹了口气,“你呀,对子卿这么严厉,你没发现他都有些怕你了吗? 他今年才五岁,还是个孩子,你瞧瞧他的手。” 白子卿的小手被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你看,这像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手吗?你这样逼他,不怕他以后厌恶上学,到时候该怎么办?” “我……” 何小芝咬了咬唇,她做错了吗? 她还不是想让儿子能够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多学一些知识,以后才能够出人头地。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白秋安双手枕在脑后,计划着周末带白子卿回家的事儿,听说小妹搬家了,虽然房子是租的。 他一直没时间回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天刚亮,大头几个就被白秋水叫起来,搬着小板凳,坐在堂屋外的门前,开始学习。 “1,2,3,4,5。” “1,2,3,4,5。” 半小时以后,白秋水将手中的棍子放下,“行了,今天我们就先认识这几个数字,这是你们的作业,晚上检查,写得好的奖励一颗糖。” “娘,我想吃大白兔。”二头接过作业本。 “娘,我想吃兔头,”三头流着口水。 “娘,我想吃鸡腿,”四头也跟着来了一句。 白秋水满脸黑线。 这几个小崽子还学会讲条件了。 大头接过白秋水递过来的作业本,无精打采的。 他发现他一点也不喜欢上学,学了好几天了,他硬是还没学会写他的名字。 白秋水也发现自己可能一开始就教得太难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教他们数数。 而且教小孩子识字实在是太难了,她的耐心都快要被用完了。 “铛铛铛,铛铛铛,”村里突然传来了敲锣声。蜗牛的家的穿七零做继母,退伍糙汉掐腰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