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该它运气差,这才没开叫几天呢,结果就遭了秧。 庖厨不止做了荷叶鸡,还捞了些小鲫鱼裹上鸡蛋油炸,趁热洒上少许椒盐,焦香酥脆。 温颜吃了好几条,连骨带刺入肚,跟小零嘴差不多。 她喜欢庄子里的生活,比宫里头有趣多了,虽然环境要差些,但胜在自由,没有那么多森严等级约束。 院子里种着一株老葡萄树,这个时候还有些生,但也勉强能吃了。 温颜去摘了几颗来尝。 她特地给周瑾行也摘了几粒,哄他说不酸。 那厮信以为真,结果酸得掉牙。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愉悦。 黄内侍也好奇尝了一粒,整个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儿。 人们午饭后唠了一会儿庄子里的情形。 周瑾行浑身都放松不少。 这阵子京中百官的注意力全都在通州那边,他乐得轻松自在。 晚些时候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渐渐变得暗沉下来,隐隐有下雨的迹象。 风刮得很大,鸟雀飞得极低,到处都是蜻蜓的身影。 程嬷嬷说要下暴雨了。 温颜惦记着圈里的猪崽,特地去看了看,估计有一百多斤了。 她琢磨着入秋时宰两头试一试口感。 喂养九个月的猪,应该是能吃的。 见天色越来越暗,程嬷嬷催促她赶紧回屋,主仆这才回了院子。 那株葡萄架被风吹得叶片翻飞,沉甸甸的果子随风摆荡,温颜可担心它们被吹落了。 不出所料,傍晚时分豆大的雨点坠落,干涸的泥地瞬间把它们吞噬。 只消片刻,伴随着狂风,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它们欢快地落到青瓦上,地上,庄稼叶子上。 地气被蒸发,一股子泥腥味扑鼻而来。 温颜站在阁楼上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全是雨雾,看不清天地模样。 这场雨在入夜时分才稍稍停下。 温颜在灯下看了会儿县志,有些无聊,她总觉得自己该趁机干点什么。 进入脑内账户,瞅着扒周天子裤衩和那个盲盒,宫外可比宫内容易下手多了。 如果在宫内,还得受召侍寝才能得手。 想到上回周老板红耳根子的局促模样,温颜生了坏心思。 她觉得那男人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挺有趣味的,索性去逗逗他。 当即把头发松松挽上,披上外衫开门出去。 檐下挂着灯笼,泛着昏黄灯光,采青见她出来,好奇道:“娘娘怎么了?” 温颜:“我去隔壁看看。” 采青忙给她照亮脚下,说道:“道路湿滑,娘娘小心脚下。” 温颜扶着她的手,落落大方去了周瑾行的院子。 当时黄内侍还在外头守着的,见她过来,忙行礼。 温颜忽悠他道:“圣上这会儿歇着了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他。” 黄内侍道:“还没呢。” 他当即去传话。 不一会儿黄内侍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颜理直气壮进屋。 室内的周瑾行坐在竹榻上翻阅兵书,才绞干的头发披散着,素白寝衣宽松肥大,光着脚丫子,处于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 烛火闪动,纱窗外的冷风吹拂进屋,极其凉爽。 温颜进屋来,周瑾行抬头瞥了她一眼,轻易就戳穿她的假面。 “深更半夜,哪来的狐狸精不安于室?” 温颜看着他笑,配合他入戏,娇俏问:“不知郎君何时进京赶考?” 周瑾行失笑,朝她伸手,“过来。” 温颜款款上前。 那时他的坐姿是不太雅观的,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到竹榻靠背上,光着脚,有种玩世不恭的散懒调调。 见温颜进来,原本想端方一些,不曾想那女人极其大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中。 周瑾行:“……” 啧,她果然很爱玩儿。 温颜把他的胸膛当靠背,瞅着他手里的兵书,嫌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周瑾行轻嗅她的发香,手中的兵书被她抽走,温颜扭头轻佻道:“妾让你看好不好?” 周瑾行:“……”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定要骂她孟浪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女儿家的小情趣。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温颜把玩他的手指,那手比她大上许多,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身后的胸膛坚实温热,硬邦邦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后背。 隔着轻薄衣料摩挲有些痒,周瑾行不解风情道:“你蹭什么?” 温颜把他当人体靠坐,握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厚颜道:“狐狸精在勾引俏书生,你莫要不识趣。” 周瑾行被逗乐了,俯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畔,他并不抗拒与她肢体触碰,反而很愉悦。 那种小情侣之间的亲昵令人上瘾。烛火晃动间,外头一道白光划过,紧接着一道霹雳雷鸣在附近响起。 温颜被吓着了,使劲往他身上拱。 周瑾行把她拥进怀里。 强而有力的双臂,紧实的胸膛,衣裳上弥漫着浅淡好闻的甘松气息,在雷雨天气里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三娘莫怕。” 他的嗓音低沉,充满着雄性的诱惑。 闫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