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十七过来的时候,只顾着在意儿子的惨状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墙上的字! 顿时,孙十七如遭雷击! 若只是出言调戏两句,那什么都好说…… 可这上面的字…… “我这就让人铲了……” “秦先生说了,让你儿子把这些字都给舔下去!” 孙十七一下子跪了下来。 若是按照秦风目前这种方法让儿子把字弄掉,怕是不等字擦完,自己儿子命都没了啊! 但…… 拦又拦不住,惹又惹不起。 “秦先生饶命啊……秦先生……我替我儿子给秦先生道歉……” 说着,孙十七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磕了下去! “还请秦先生饶命,我一定让我儿子把这些字舔下去,但求秦先生不要用我儿子的脸擦了啊……” 整个墙壁上,已经满是孙科的血! 孙科在张文清接了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些绝望! 他以为秦风没有后台的…… 他以为秦风最多只是个暴发户,有点儿钱而已的! 谁能想到,秦风背后站着的是张文清啊! 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情,再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骚扰丁娇仪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想开口求饶,却根本说不出话。 他想挣扎着挣脱秦风,可他的胳膊被秦风生生砸断了,根本就用不上力,更别说是挣脱秦风的掌控了。 孙十七依旧是一个一个的响头磕着。 只是半分钟,生生磕出了血! 秦风抓着孙科的脖子,猛的将孙科的脑袋摔向墙壁! “砰”的一声! 孙科又是一声痛呼,差点儿昏死! “饶了你们……呵……那她那一巴掌,白挨了吗?!” 孙十七差点儿被吓死过去! 自己这儿子得罪了这么牛逼一人物,在墙上乱写就算了,还他妈打人家了? 孙十七当即就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抽。 “我……我……我替我儿子赔罪,求秦先生饶命!” “哼……你就跪在那里,什么时候你儿子把字给我舔干净,什么时候再起来,什么时候字没有了,再给我停下!” 孙十七哪里还敢不答应? 本就因为这边儿吵闹声,不少学生课也不上了,跑出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众目睽睽之下,孙十七跪在那里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脸! 孙科根本就不敢再看秦风一眼,伸出舌头开始去舔自己用油漆喷上去的字! 好在是石灰墙,多舔一舔总是能舔掉的,但这其中滋味到底如何,也就只有孙科自己知道。 一整天的时间,学生们来来往往,窃窃私语又指指点点。 孙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但他不敢停下…… 孙十七扇的自己的脸都已经麻木了,已经肿胀的不像样子,可儿子没把字舔干净他根本不敢停下来。 …… 秦风再回教室时,朱佳佳正在哀求着丁娇仪,希望丁娇仪能让秦风放过自己。 外面的情况,朱佳佳也是看在眼中啊,她觉得她可没本是能在秦风这样的殴打中撑下来啊! 看到秦风进来,朱佳佳吓得浑身哆嗦。 秦风冷喝一声。 “滚开!” 朱佳佳赶忙应下,跑到一边却又根本不敢离开这个教室。 教室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秦风。 不同于之前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秦风趴在丁娇仪身边,小声哄着丁娇仪。 半晌,丁娇仪终于说话了。 “我……我想出去走走。” “好。” 秦风当即应下,也不管任何人的目光,就这么带着丁娇仪离开了教室。 学院的后操场。 丁娇仪勾着脑袋,走在秦风身边。 秦风看着丁娇仪依旧有些巴掌印的脸。 “还疼吗?” 丁娇仪摇了摇头。 却突然开口。 “风哥哥……” “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秦风想不明白这小丫头到底想说些什么,此刻摇了摇头。 却见丁娇仪马上就追上一句。 “那……风哥哥……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啊?” 秦风愣住了…… “我都听那个女人说了……” 秦风当即明白了丁娇仪的意思。 手指弹了弹丁娇仪的脑袋。 “你在瞎想些什么?她胡说的东西,你也相信?” 丁娇仪撅着嘴巴。 “真是胡说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有容姐姐……” 一听叶有容,丁娇仪又是有些吃醋,随即轻哼一声,撅着嘴巴。 “那风哥哥今天要了我……好吗……” 这属实是让秦风招架不住了啊。 这小妮子咋回事儿啊! 秦风一阵无言。 “那个……那个……你还太小了啊。” “我都成年了!” “再过两年……再过两年……” “哼!” …… 好不容易摆脱掉了丁娇仪那小丫头的纠缠。 孙十七和孙科看到秦风送丁娇仪回来的时候,都吓的浑身打颤。 好在此刻的秦风好像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 让他们慌乱之余,又根本不敢停下自己的动作…… 不用秦风多操心,马天代自然会带人看着这两个家伙。 这两个家伙可是把马天代也吓得不轻的,此刻的马天代也是狐假虎威,呵斥着孙科和孙十七。 …… 秦风接到了陈杰之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很棘手的病人,想问问秦风有没有时间,过来处理一下。 秦风又是安抚了一下丁娇仪,见丁娇仪的情绪渐渐稳定了,才往医馆那边去。 陈杰之的医馆中,此刻围着不少身影。 远远的,秦风就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郭老,求您了,给我写一副您的墨宝吧?我愿意出价一百万,只为求得郭老您的墨宝!” “郭老,也给我写一副吧!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您的字,多少钱我都愿意的啊!” …… 秦风听得有些纳闷儿。 这不是医馆么? 怎么的还有人过来求字画了? 秦风刚走进医馆,陈杰之便是看到。 他挤出人群,迎上秦风…… “这啥情况?” 听得秦风询问,陈杰之开口说道。 “来看病的是国书协的成员郭泉邻,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听说郭大师在这儿的,一个一个的跑过来讨要墨宝……” 秦风无奈,又是询问。 “不是说有棘手的病人么……” “对。”陈杰之点了点头,“这棘手的病人正是郭泉邻,他的手……不受控制了……” 秦风顿时眉头一挑。 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书法大家,手不受控制了,就等同于断送了自己的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