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危险一般,她双手抵在谢让身前,想要借此拉开距离。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一般。 谢让修长的指节顺着她的下颌再次向下,经过她柔白的脖颈,停在了她衣襟交叠处。 很快姜姝便感觉身上一凉,整齐的衣领被人解开,露出莹白的锁骨。 “不,不要……” 姜姝眼眸瞬间泛红,两朵云霞飞入她的脸颊,意图伸出手阻挡住对方。 却被对方另一只手钳制在身后,使得她不得不再次跌入谢让怀里。 谢让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 好一会儿,谢让突然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公主,公主起来了。” 姜姝被清荷摇醒,眼眸中荡.漾着还未散去的春意,梦中的感觉仿佛还在。 姜姝感觉对方的呼吸声还回荡在她耳畔,低.沉.急.促。 “什么时辰了?” 话说出口,语气中带着的娇媚是姜姝都未曾预料的。 清荷只觉得公主今日格外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只看一眼就像是要将她的魂勾去。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像是立在枝头的海棠,秾丽柔美。 “公主,已经卯时了,今日要去正殿上香,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催公主了。” 姜姝连忙起身,坐在镜前任其装扮。 脑海里却还在停留在那场梦里,如果谢让真的如同梦中这样就好了。 那她可太有办法来应对谢让了。 等等,昨日谢让好似并没有生气,也没来找她秋后算账,难道谢让当真吃这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吃这套,她也就不用去装那些文静娴雅了。 正殿,太华寺的主持们立于佛像前。 待到她到后,院中跪坐的沙弥们便开始颂起了经文,靡靡之音在殿中泛滥。 姜姝在人群中左右观看,才在左边看见站在一旁的谢让,一身白衣遗世无双。 她的视线炙热的如有实质一般,谢让偏头向后一看,便瞧见立于中间的姜姝,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瞧见是她,谢让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姜姝瞧见对方这幅神色,若有所思,他这幅模样看着好似也并不生气。 那她还装什么文静娴雅。 就在她还出神的盯着谢让时,站在前方的主持突然停下动作。 视线准确无误的看向姜姝道:“施主心不静,今日怕是不宜上香,还请施主改日再来。”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寂寥无声,这次前来太华寺本就是为了长公主殿下恢复神智而来,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主持要是要将长公主请出大殿,这…… 姜姝感受到大殿中意味不明的视线朝她倾覆而来,听见主持的话语,冷眼看着面前的主持,付之一笑。 她从走进这座寺庙开始,便感觉到这里的和尚对她都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原本还在想是从哪儿来的,现如今可算找到源头了。 “主持若是专心礼佛,又怎知我心不静,可见主持心也不静,既如此又如何能侍奉神佛?” 主持显然是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也许是被人捧得太高了太久了,猝然听见反驳之语,哑然在地。 一时之间,大殿寂静无声。 皇后见场面僵持,轻拍了身边的嬷嬷,使了使眼色。 嬷嬷随即心领神会,站出来说道:“主持这几日给娘娘讲经想必是累着了,既如此,今日的法事便劳烦监寺主持,主持回去好好休息。” 话落,主持苦笑出声道:“多谢娘娘体恤,贫僧的心乱了,确实不适合主持这法事,”说着转头对着身旁的监寺道:“师弟,今日便劳烦你了。” 说完,主持便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退出了大殿。 主持走后,这场法事完成得异常顺利,很快便结束了。 姜姝本想随着大众一同退出大殿后再去寻谢让,不曾想在门口被母后给叫住。 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看向母后道:“母后,怎么了?” 姜姝走近才发现母后面色有些苍白,以为母后不舒服,连忙上前扶住母后。 皇后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着急的女儿,嘴边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好时候,也许过段时日说比较好。 抱着逃避的心态,皇后嘴边的话换了一波道:“太华寺主持在这寺里清修多年,对国对……都有功劳,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姜姝看出来母后一开始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还是顺着话往下说道:“母后放心,只要那主持不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揪着他不放。” 皇后点点头,笑着道:“那就好,按照惯例行过法事后还需在这寺中静待十日,如此才能显得诚心。” “这几日你乖乖的,等回了长安便任由你玩儿。” 姜姝开心的点点头,窝在母后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母后,在你心里难道女儿只会玩吗?” 皇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能玩才好,等过几日,你弟弟也要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路上还能遇见。” 对于这个弟弟,姜姝倒是听清荷给她说过。 言语中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很是夸赞,记得她才苏醒的时候便有收到他送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