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光线被堵死。 李春花能再次视物时。 冷烈已拉着关语汐出了门。 “你......” 她的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呆呆望着两人的背影。 倚着墙角,面若死灰。 “抬脚!” 冷烈蹲在地上,为她刮鞋底的牛粪。 关语汐扶着他的头,乖乖金鸡独立。 “以后别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那种人,没救的!” 冷烈眉目清冷,对她耳提面命,“听到没?” 关语汐顺势蹲下,捧起他的脸,“烈哥哥,他们真会死的!” 冷烈脸上的肌肉颤动,垂眸不语。 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陷入痛苦的回忆。 他的手紧紧攥着,手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向石坡。 关语汐叹了口气。 拿了酒和棉签给他消毒包扎。 直到晚饭结束,也没再跟他说话。 冷烈收拾锅碗后,伤处又开始渗血。 关语汐沉默地给他上药包扎后,拿了本书去关老爷子屋里看。 却一个字都看不进。 冷烈上床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格外冷清...... 他推门进去时。 关语汐正望着关老爷子的照片发呆。 “你说,我为什么不害怕呢?” 冷烈上前,抱住她,“因为,是爷爷。” 关语汐摇头。 她一个魂穿过来的西贝货。 每次一个人路过坟墓时,都怕得要死。 唯独爷爷去世,她却一点儿也不怕。 是因为这具身体,与爷爷血脉相连的关系么? 冷烈以为她是想关老爷子了,用力抱紧她,“你还有我。” 关语汐眼中盛满了迷茫。 仍是呆呆凝视着墙上的照片。 她不明白。 就连文物修复,她都游刃有余。 为什么,关于父母亲友的记忆,始终像罩着一层迷雾呢? 她本不想纠结。 可脑子却自有主张。 “我总觉得爷爷只是上班去了,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呢。” “甚至许多时候,我都听见爷爷在叫我。” “如今......听到声音我都不回头了,想着他在跟我捉迷藏呢。”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在我面前的。” 冷烈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发丝。 他觉得,此时的她,离他很远很远。 仿佛略略松手,她就会消失。 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紧紧拥着她,“汐汐,我错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我都听你的,你别这样。 爷爷会伤心的,我也很伤心.......” 关语汐哭笑不得。 他以为她是想借此劝他? 罢了,反正她也是真不想让他留下遗憾。 冷烈将她手中的书,插回书架。 有力的胳膊,将她抱回房。 轻轻放在床边。 就仿佛,她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打来热水,蹲下去,准备为她洗脚。 关语汐的脸有些泛红。 每次他给她洗脚,到最后,都弄得她很难受。 她飞快跳下地,“我去洗澡!” 白生生的小脚踩在地上,凉悠悠的。 她转身回去穿鞋,却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天气还凉,我抱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关语汐努力挣扎。 只是,她那点力气,落在冷烈眼里,却被直接忽略了。 “你出去,我自己洗!” 看到大半桶已经提好的热水。 关语汐瞬间醒悟,那家伙,之前逗他玩呢。 冷烈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动也不动。 好看的剑眉微挑,“你确定你会?” 关语汐:“......” 她这么大个人,能不会洗澡? 然而,冷烈一本正经的表情。 让她即便想要吐槽两句,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人。 她胡乱点了点头,催促他道:“你快出去,一会儿水凉了。” 冷烈上前,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衣服,“嗯,水不太热。 还是我帮你吧,这样快些,省得感冒了。” 他目光清正,似乎真是单纯地想助人为乐。 并且主动上前,拎着底衫让她抬手。 关语汐:“......” 算了,反正他们是夫妻。 早晚得过这一关。 她乖乖抬手,缩进了浴桶中。 “嘶~” 浴桶的水,哪里是不太热,分明就是偏热! 她倏地站了起来。 完美的身线,洁白莹润的肌肤,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好一幅仕女出浴图! 冷烈直勾勾地望着,脸色潮红,喉结上下滚动。 呼吸也变得粗重无比。 关语汐瞪了他一眼,捂住胸口,蹲了下去。 只是,水实在有些烫。 白腻的肌肤被蒸腾而起的热气熏得粉嘟嘟的。 “你快出去!” 她跪在浴桶中,脸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明明生气地瞪着他,却像是娇嗔。 冷烈使劲咽了两口口水。 将手放进浴桶中搅了搅,“不烫啊。” “洗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当心着凉。” 他拿起毛巾,替她擦拭。 关语汐又被烫了一下,赶紧站起来。 “你不知道,一动会感觉更烫么?” 冷烈的手顿了顿,想说什么。 却感觉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哑得不像话,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声轻哼。 他的手,仍旧漫无目的在她身上乱擦。 眼睛,却恨不能粘到白皙红润的肌肤上。 “不准乱看!” 关语汐又羞又急。 只是擦澡的毛巾被他拿在手里。 能蔽身的衣物,也被他放得远远的....... 关语汐眼珠转了转,索性放弃了保护私隐。 捧起水,给他从头浇下。 冷烈抹了把水,一脸懵。 关语汐狡黠地笑,又捧了一捧水,从他的胸口淋了下去。 她还待再浇。 手却被捉住了。 大掌的热度,甚至比她被热水浸泡的温度更高。 “干嘛?” 她的声音略略低哑。 被他捉住的手腕变得酥酥麻麻的。 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冷烈跪在浴桶边,轻轻靠近。 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 薄唇开合间,从齿缝间砸出一个字,“干!” 关语汐:“......” 这人,又那啥上脑了。 车开得如此顺溜无比。 眼见他的唇贴得越来越近,她漂亮的杏眸像是林间的小鹿见了生人般。 既羞涩又忐忑。 还不等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 冷烈已一把扯了衣裳扔开。 眼见他又解了腰带站起来。 关语汐终于觉得不妙,“你,你想干嘛? 你别进来啊!” 说话间,冷烈的长腿已迈进了一条。 关语汐:“......” 卧了个大槽! 玩脱了!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啊啊啊! 就一句话的功夫。 他就脱了,进来了。 这是get到快三秒的精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