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来之后，苏老师总是躲着我，课堂上也不再叫我答题。 走廊上迎面撞见，他也匆匆走开，装作看不见我。 我那日强要了他，但他分明欲拒还迎的模样，在身下叫的欢愉，身体反应也不小，这时候装什么清高？ 他越是逃避，我越要靠近。 我长那么大，养尊处优，堂堂江氏集团小少爷，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 我叫人查了他的地址，放学后在附近蹲守。 他是喝的烂醉回来的，钥匙戳了好几下才开好门，一进门就瘫坐在地，我连忙闪身进去把门关好。 苏文晃悠着抬头看我，他的脸醉得通红，眼睛却十分清明。 “江也，你走。” 我偏不走。 喝酒导致身体发热，苏文无意识地解开衬衫扣子，我自上而下看去，更是走不动道。 “苏老师，做我的情人可好？” 苏文恻然，“如果我说不好呢？” 我凑过去亲他，他扭头躲开，如此反复，我再没有耐心，伸手将他后脑固定，吻了过去。 他连丝毫回应也无，任我侵略城池。 等我离开他的双唇，苏文才无奈说道，“我们是师生关系，我不能当你的情人。” 所以，是因为他的身份才觉得有违师德吗？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撇撇嘴，同他商量，“那高考后就可以了对不对？还有一年多，那你至少让我亲亲你抱抱你。” “你...”苏文对我的理解甚为无语，“江也，你是觉得同我在一起开心，还是单纯喜欢上我？” 果然是当之无愧的语文老师，随口一句问题我就有些答不上来。 ”都有啊，不过你肏起来是真的很舒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先去睡了，你打车回家吧。” 所以他没拒绝是默认了吗！ “你答应了？！”我开心得像得到了喜爱球星的签名，“那我和你睡行吗？” 苏文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小孩，你别得寸进尺。 我不等他拒绝，迅速把苏文捞进怀里，大步往客厅走去，将人放在沙发上后又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好，“苏老师你家有姜吗？” 苏文裹在毯子里，脑袋晕乎乎的，没力气赶我走，声音嗡嗡地，“厨房里有，你要干什么？” “给你做姜汤，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有用。” 苏文没再说话，闭眼开始昏睡。我掏出手机搜索姜汤的做法。 姜汤做法容易，做好后我盛了一碗，将苏文扶起，靠在我怀里。 苏文尝了第一口就咂咂嘴，“苦辣。” “你家没有糖，待会我下楼给你买，先把汤喝了。” 苏文乖乖喝了半碗汤，我把他抱到浴室简单冲洗一番，又抱他回了卧室。 等把被子盖好后，我掏出他衣兜里的钥匙下了楼。 小区超市里有很多糖果，我买了一大袋提回去。 但是苏文已经睡着，睡颜乖巧文静，我轻手轻脚地上床，将人揽入怀中。 此刻他毫无防备，还喝醉了，我明明可以欺负他，但我只是流连亲吻一番，没做其他的。 我有些迷茫：我今天来是要得到这个人的，后面居然说一年后再要，我这是怎么了？ 我一时没想清楚，抱着人渐渐睡去。 这天之后，苏老师不再避开我，但在学校里也不与我过分亲近，无人知我们夜夜相拥入眠。 我老妈赵女士屡次催我说不用高考也能读商学院，叫我不要浪费时间在学校里整日厮混，有个江少的样子才是正事。 我本想打个哈哈推脱，但一想到不用高考就有些激动，连忙问老妈，“商学院什么时候能去读？” “一个月后办好相关事宜就能，儿子，你决定了的话我给你安排。” “好。” 我兴高采烈，恨不得今晚就把苏老师办了。 但苏文听我说这件事，却不太高兴。 我不解，跟在他屁股后头问。 苏文系好围裙，低头洗菜，“没什么，你们月考成绩太差了。” 他在撒谎，我知道。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头埋在他后颈处，轻轻舔咬，“苏老师，你舍不得我。” 我感觉他身体一僵，很快又用平常的语气说，“江也，你今天想吃什么？” “你。” 我以为他又要当耳旁风，谁知苏文在我怀里转了个圈，踮脚吻住了我。 他难得主动，我托起他的臀，把人放在流理台上。 那一夜，从厨房到沙发，再到浴室，他在我身下意乱情迷，没半点为人师表的模样。 不过我好喜欢。 苏老师叫我阿也时格外好听，我看着怀里无限春光的人，觉得从未有过的圆满。 但一个月的高中时光倏忽而过，我遵守承诺远赴大洋彼岸读商学院。 对要出国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赵女士一脸无辜，“那天你同意之后我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了呀，他没告诉你？” 一旦出国便不是高铁飞机几个小时就能往返得了，我终于知道那日苏老师为何不开心、还难得主动。 不过不怪他，是赵女士太过奸商。 行程仓促，我只来得及送给苏老师一捧红玫瑰就匆匆离开。 一万多公里的距离，思念像泄了闸的洪水，来势汹汹。 我时常和他视频，他似乎每日都很疲倦，我有些担忧，想为他抚平皱眉。 因为想快速修完的缘故，我的课业繁多，加上还要学英语，我和他的联系少了许多，他也很少联系我。 直到一个冬日。 “阿也。” “嗯我在，宝贝。”接到苏文的电话我很开心。 “你在做什么？” “写一个项目计划书。” “我很想你。” 我将手机贴得更近，“我也很想你，等我回来。” “嗯。” 我只堪堪修了两年就急匆匆回了国，异国孤身读书实在煎熬。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苏文家，卧室里空无一人，墙角放着风干的玫瑰花和那一大袋糖纸折成的星星，我后知后觉想起他今天应该要上课，我驱车开往学校，顺路买了朵百合花，到学校后我将人塞到车中。 “阿...也，我还有课要上。” 学校停车场四下无人，我把人抱到后座，迫不及待地接吻，一直吻到苏文有些缺氧才松开嘴唇，把百合花放在他双唇间。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这般，春花烂漫，配他煞是好看。 “今天给我上，我想你想得要死。” 一场激烈性事结束，车窗上是迷蒙的水汽，苏文躺在我怀里。 “阿也，你现在是把我当情人吗？” “不，你是我男朋友。” 年少不懂，如今我早已明白当年苏文抛给我的问题。 我即觉得和他在一起开心，又喜欢上他。 前者要多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