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医馆内,静的让人窒息。 林彬脸上血肉模糊,整个人被彻底砸懵了,扇懵了! 从小到大,谁人敢这么对他? 莫说王府上下,就是皇家大院,也没几个人敢当众对他出手。 “秦楚歌,我跟你拼了!” 林彬恼羞成怒,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愤怒的挥舞拳头,睁着狰狞到极致的眸子,扑向了秦楚歌。 “林彬……” 丁传志回过神来,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林彬。 “不能打,这一拳下去,你将身败名裂。” “这是秦楚歌故意给你设下的套,你敢打贤王魁首,炼金王爷都保不住你!” 丁传志尚有理智,毕竟是文臣的脑子,想的比较多。 “撒开我,我要弄死他……” 林彬正在气头上,显然听不进去。 “世子,绝对不能出手!” 王族护卫的头目也赶紧出言相劝。 秦楚歌用贤王魁首大印砸人,用批文扇人,这是魁首荣威! 林彬但凡敢动秦楚歌一个手指头,他爹炼金王也得跟着受牵连。 打贤王魁首? 除非林彬有十个脑袋! “啊……” 林彬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滔天愤怒。 “你打也打了,这件事可以平息了吗?” 丁传志怒问秦楚歌。 “平息?” 秦楚歌笑了,他徐徐张开了双臂…… “你还要动手……” 丁传志不知秦楚歌张开双臂做什么,吓得他拽着林彬一起后退。 就连近前的几个王族护卫都下意识的挪了步子。 秦楚歌不按套路出牌,拿魁首大印砸人,用批文扇林彬的脸,这已然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了。 于他们眼里,此时秦楚歌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暗藏杀机。 实属可怕! 实则,秦楚歌张开双臂是要把那件贤王魁首的蟒袍穿上。 “樊野,帮本王更衣!” 秦楚歌抻开了肩膀。 林彬:“……” 丁传志:“……” 丁冉璐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雷傻在当场。 更衣? 更什么衣? “我来!” 林欢上前,帮夫君更衣。 “我也来!” 慕容沁走上前,为他未来的外甥女婿更衣。 “老夫也来!” 柯齐天也走上前,为他心中敬仰的贤王魁首更衣。 樊野自然也要上前。 四人,小心翼翼的拿起蟒袍,一丝不苟的给秦楚歌穿上了。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聚焦在了这件蟒袍身上。 大海托底,巍峨大山立于大海之巅,海蓝一体。 一条金线从袍子的左下方兜底,拉起一条斜线,奔着袍子右上方横跨。 而这条金线,细心者不难看出,总共十一根! 为何是十一根? 因为贤王魁首凌驾于十大贤王之上,他秦楚歌是第十一档王族,贤王魁首! 袍子正中间,四爪蟒龙咆哮而上,一尊龙头呼之欲出。 穿在秦楚歌这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身上,一举铸造全炎夏最靓的仔! 蟒袍极其合身,更像是天生! 秦楚歌原地转了一圈,冲呆滞如泥的林彬等人挑了挑眉毛。 “蟒袍如何?” 秦楚歌笑问林彬等人。 这…… 无人敢回应! 评价一件蟒袍,没这个胆量! 贤王都不敢评价,贤王的儿子林彬,一品文相丁传志,谁敢? 但,也有例外! “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件破袍子,贤王魁首的封典大礼都没举行,你牛笔什么?” 瘫坐在地上的林引,破天荒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是羡慕,他是不甘心,更多的还是愤慨。 他的双腿尽断,林彬登场不仅不帮他出气,只是要秦楚歌赔偿一笔医药费。 这让林引相当不满! 而今,眼见秦楚歌蟒袍加身,林引更是忿忿不平。 故此,他便这般脑残的评价了蟒袍,甚至是质问贤王魁首你牛笔什么? 林彬:“……” 找死吗? 海蓝一体的蟒袍,仅次于国君的龙袍! 林引敢说它是破袍子? 丁传志:“……” 这个林引死定了! 果然,下一秒,国雄慕容沁走到了最靠前的一名王族护卫前。 并且,直接伸出了手。 “佩刀!” 慕容沁问炼金王王府的护卫要佩刀。 只因,她没有随身携带佩刀。 而国雄佩刀,佩的是官刀! 炼金王王府的护卫敢不给刀吗? 没有任何犹豫,这名王族护卫迅速卸下了腰间的佩刀。 “给您……” 国雄要刀,必须恭敬送上。 刀来了,刀在手,干什么呢? 慕容沁握紧长刀,来到了林引面前。 “我砍他,你拦不拦?” 慕容沁问的是林彬。 林彬紧咬牙关,憋出一个字:“砍!” 林引:“……” “卧槽,你踏马砍我做什么?” “我哪里说错了?” “彬哥,救我……” 林引实在不敢相信,林彬居然让慕容沁直接砍自己! 咔擦! 慕容沁落刀,砍出了一地血雾。 “魁首蟒袍不可侮辱!” 慕容沁一脚踢飞了林引的尸首,甩手将刀还给了那名王府护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却又是留下一地血腥。 但,无人敢拦! 林引自打冒出那句话,就注定了死路一条。 林彬敢拦,这笔账将记在他父亲头上。 丁传志敢拦,他一品文相之职不够看。 莫说他拼不过秦楚歌这个贤王魁首,国雄慕容沁都稳压一品文相一头。 巾帼十六雄,仅次于十大贤王的梯队,为炎夏立下汗马功劳,国君眼里的爱将。 丁传志算什么? 他还要寄居于徐元老门下! 级别妥妥的不够! “此事……此事我等考虑不妥……” 丁传志硬着头皮开腔。 “考虑不妥?” 秦楚歌没出声,林欢卸下皇衣踏雪剑走了过来。 “丁文相可认识我?” 林欢笑问丁传志。 “你是?” 丁传志还真不认识林欢这位郡主。 要是前几年,他或许还有些印象。 “炼金世子,你来告诉他,我是哪位?” 林欢把问题甩给了林彬。 “林欢,你要干什么?” 林彬不知林欢站出来干什么,一头雾水。 林欢? 丁传志猛地身躯一颤。 炎南王的女儿林欢,那岂不是举国郡主? “你女儿的脸我打的,有意见吗?” 林欢又问丁传志。 丁传志:“……” “郡主,此事可能是一场误会……” 丁传志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真是感觉天塌下来了。 这件事怎么又把炎南王的女儿扯进来了? 一个秦楚歌就够他忙活了,偏偏还有一位不好惹的郡主! 这踏马,今天到底怎么了? “要我赔偿你女儿的医药费吗?” 林欢再问丁传志。 “不不不,郡主说笑了……” 丁传志维诺回应。 “辱骂郡主,你女儿做的!” “她还说,自己的父亲是丁传志,一品文相,等你到了要我们好看!” “她还说,你是徐元老的门下……” 林欢转述了丁冉璐的原话。 “我……我……我没有!” 丁冉璐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