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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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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与山贼的所有恶习,贪婪

忘义、过河拆桥、心狠手辣,仗着一个官至总兵的父亲,经常干出一些普通人不

敢想像的事情。

这些倒也罢了,但他有个最大的毛病,见不得漂亮女人。这也是他来到西河

与海翰林迅速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志同道合嘛!两人联手几乎采遍了西河上

得了抬面的娇花,大白天地,他就敢在茶庄逼奸二太太,若非富贵与几个茶庄伙

计拚死保护,那次,他也就得了手。

其实海老爷对王掌柜的主意心存顾虑,这不是与虎谋皮吗?但前思后想,却

也别无它法。无奈之下,他只盼望秦把总事后早早调迁他地。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打出海少爷我的旗号宴请。

“一百两,如何?”海老爷伸出一根手指。

“黄金?”秦哲先根本没把我这个“老朋友”放在眼里,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眯眯眼中只有能给他银子的人。

海老爷脸一黑。黄金?一百两,他也敢想。

“哈哈,玩笑,开个玩笑,就拿我与翰林兄的交情,我能提报酬么?不能,

杀了我也不会啊。”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道:“海老爷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在

你们来说,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对我来说,那罪就更重了,掉脑袋的事啊!”

海老爷闻言一惊。他对秦哲先的处世为人有所耳闻,知道此人无非是仗势欺

人,屁本事没有,否则还能和我这个标准的纨绔少爷成为密友?但秦哲先说话的

语气,可进可退,而且隐隐带有威胁之意。特别是那句“海老爷是知道我的身份

的,在你们来说,这是通匪之罪,要坐大牢”,含义颇深。

以秦哲先偶尔会干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来分析,保不准他就能以通匪之罪按

在他海老爷头上。

想到这里,海老爷顿时冷汗湿背。再看秦把总的目光就多了种惧怕。

眼看海老爷败下阵来,我知道我该出面了。对海老爷来说,秦哲先的恐吓加

威胁有些可怕,但对我这个现代人来说,无非是小时候街上些痞子混混经常使用

的小伎俩,不值一提。

我起身走向秦哲先,伸手摸了摸他头顶上的花翎,干笑道:“秦兄弟今天穿

这么整齐,难得,难得。”

我这不正常的举动,别说是秦哲先有些摸不着头脑,我那色鬼父亲气得两眼

翻白。

“翰林兄见笑,官服相见,这不是尊重海老爷吗?”

你尊重你个头,穿戴官服无非是为了时刻提示老色鬼你的身份,哼!我

今天就让你得意一回,你向老色鬼索取的,我定要你成倍奉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竖指道:“够朋友!”

海老色鬼立刻白了脸,应该说是惨白,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怎么就生了

这么一个白痴儿子?还够朋友,这朋友就差没奸到你二妈,还很够意思地没把你

父亲送进大牢。

这话秦哲先听了却不脸红。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你的事就

是我的事,我保你迎回一个千娇百媚的媳妇,”说到这里他色鬼本性流露无疑,

舔了舔嘴唇,低声道:“听说这梅家小姐美貌惊人,便宜你小子了。”

我索性装傻到底,呵呵笑道:“我媳妇不就是你媳妇吗?最多便宜我们兄弟

吧。”

没曾想这话倒让他脸红起来,瞟了一眼海老爷,摆手道:“翰林兄真会开玩

笑,玩笑……”

海老爷再也忍不住,即使秦哲先马上翻脸,他也不想再听我们俩的淫言语。

“海翰林,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为你鞍前马后地奔波,你却在这里…

你……气死我也!“

我讪讪而坐。

我的“老朋友”开始替我辩解:“海老爷息怒,翰林兄天生豪爽,直言快语,

又经常喜欢和兄弟开些玩笑,当不得真的。”

天生豪爽?豪爽到送老婆你玩?我你姐姐个,骂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

一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嗯!以后问过小翠便知道。

海老爷气得一口气呛在胸前,举手连拍,半晌才长出了口气,脸色也由红转

白,也不说话。

我却看见他的手已是青筋爆绽,微微颤抖。

秦哲先占尽上风,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他眸子里的得意却是瞒不过我。我算

定他会选择这个时刻出招,因为海老爷再精明,一来年龄不饶人,二来太过关心

我这个白痴儿子,乱心是自然的。

果然,秦哲先连叹数声,对海老爷道:“我不要任何酬劳,翰林兄的事我帮

定了。”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但海老爷张开的嘴却半天不敢合上,他既担心又疑惑

地试探道:“这……事,把总担的责任重大,老夫岂敢无利驱使?”

秦哲先正容道:“海老爷此言差矣!我若收取酬劳如何对得起翰林兄呢?”

说到这里,他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事关翰林兄终生幸福,还请海老

爷告之交易时间和地点,我马上带人前往。”

海老爷有些将信将疑,他既不敢相信秦哲先会有那么好心,但又投石无路。

犹豫片刻,他缓缓地说出时间与地点。但他也不忘加上一句:“我会让翰林

重谢你。”

秦哲先摇了摇头,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朝海老爷拱手道:“事不宜迟,我们

去得越早越好,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海老

爷又惊又疑道:“请说,如果在海家能力范围之内……”

秦哲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海少爷能和我作个伴。”

“啊!”我与海老爷齐声惊讶。

我是想不到我去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海老爷比我想得要复杂,他看了看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一是担心我这个

“好朋友”欺骗我;二是担心“好朋友”另有所图;但他也想到了一个好处,我

同去也可起得监视作用。虽然我是比较笨,但总不至于把自家的银子白送给他人

吧?另外再派精明的王大掌柜随行,料他秦哲先也玩不了什么花样。

就这样,我与“好朋友”一起踏出海家大门。随行的除了六个挑夫和王掌柜

带领的三名伙计,就是秦哲先与他的十一名手下。

一路上,秦哲先并没有刻意寻我说话,我也乐得欣赏沿途风景。

说起来,这古代的山水并不如书上说的那般美丽,除了天空湛蓝得如同湖泊

一样空灵外,整个一穷山恶水。

远看龙山轮廓还有杏红朦胧的美,近了,也就显出本来面目,鉴于朝廷数代

剿匪烧山而留下的成果,光秃秃的山岭随处可见,沟渠裂峡纵横,走出西河十来

里地才开始看见青山绿水的影子,而猎兽夹、绊马索、陷坑等山贼用来阻止或延

缓官兵进攻的“战略性武器”也时而出现。我们的行进速度也就随之降低。

出发时,挑夫在前,王掌柜与伙计左右拱卫,十一名官兵无精打采地跟着后

面,秦哲先骑着高头大马,时而跃前,时而殿后,我则兴致盎然地呼吸着这年代

的纯净空气,悠闲地落在最后。

随着目的地的临近和山路愈窄,队列也有了变化。王掌柜和三名经常“跑江

湖”的伙计在前面探路,挑夫在中间,官兵殿后。

秦哲先则有意无意地放低速度,直到我与他并排而行时,他翻身下马,低声

一笑,指了指前面王掌柜的背影,骂骂咧咧道:“肯定是你父亲搞的鬼,竟沿路

监视我们?”

我耸了耸肩,问出了我一直猜不透的问题。

“你怎么会大发善心,不趁机从老家伙那里狠抽一把?”

“咦!你不知道还是给我装糊涂,我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浑身一惊,难道他与“我”有“特别”关系?想到这里,我下意

识地退后两大步,拉开距离再说话。

“怎么?”他诧异地看了看我,眼冒凶光道:“你小子如果敢玩过河拆桥的

花招,我生吃了你,信不?”

一听不是“那回事”,我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失去屁眼的危险,其他什么都

好说。听他口气,好像和我有过什么约定?我上前两步,试探地道:“我海翰林

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一副“你敢才怪”的神态,哼道:“量你也不敢。”

我除了报以微笑,就是连连点头。

“你小子那回说的话?我可当真了啊!”

我愣道:“什么话?”

“梅家大小姐,我可是久闻大名,未见其人,而你小子也从来不跟我提起,

可见她的美貌,对了,她好像最近才从上海回来,唉!我这几天偏偏有事……”

说到这里,他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恶狠狠地道:“我们说好,新婚之夜是你

的,后三天归我。”

虽然我没见过这梅小姐,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她既然是我将来的妻子,

我就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谁也不能。而他,我的“好朋友”将为这话而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那张皮的原主人会怎么表示,但从他对我说话的命令性语气上,就

可得出结论。同时我相信我献媚式的笑容绝不会下于他。

“呵呵!秦兄弟发了话,我怎么敢不从?再说了,个把女人我难道还舍不得

吗?将来大事我就仰仗秦兄了。”我刻意将“大事”两字的语气加重,借以引出

我们之间的协定。

他大笑着道:“你还真开窍了,等你父亲死后,他的女人还不都是你的?我

就要二奶奶,当然,还有盐店,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喜欢那个青涩丫头?能和

她母亲比吗?”

开始他的语气还算平和,后面几句却充满了揶揄。

我很想让我的脸皮和眼睛不再跳动,我也能想像我此刻的神情,绝对阴沉。

我不是个轻易就泄露心思的人,但他的话意思非常明确,我与他有过协定,

他让我在海家站住脚,接着是搞死海老爷或者是其它方法,总之,海老爷死后,

我和他全面接收海家的家产和女人。

这也就是他今天“善心”大开的原因。

他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也许怕过度刺激到我,于是出声安抚:“冷艳的四姨

太,柔美的三姨太,可口的卿柔,加上一个从大码头归来的美女老婆,想想也逍

遥。”

提到四姨太,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我”与她之间也有类似的密谋。

我顿时脑袋大乱起来。

这个“我”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天才。

说不定他还有第三方的密谋伙伴……

但他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趁浑水摸鱼?可鱼都被网走,还有什么

可摸?这时我脑子里忽然回响起曾经被忽略的一句话,我对小翠说:我是不是很

傻?小翠道:“如果说少爷傻,那天下人都是大大的傻瓜了。”

当时,我当成一个丫鬟对主人的自

然反应。而现在想起来,却透露出某种含

义。

一定有其它原因?或我还不知道的秘密……

(八)赎金

夕阳渐沉,四遭的青山密林披上一层淡淡的狰狞,空气中也渗出紧张。十一

名团练也将手放在离刀柄最近的地方,前面的盐店伙计偶尔跌倒也惹得他们发出

一声声低呵,秦哲先不时扯着嗓子问王掌柜。

“到了没有?”

盐店王掌柜无疑是这伙人中最沉稳的一个。我虽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无数

重叠地脚步声中,唯有他一直保持平稳的踏地声。不简单,难怪能成为海老爷的

心腹。我拖着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贴近他身边。还未开口,他目光诧异地看

了看我,半晌,半是夸奖半是揶揄地道:“真是为难了少爷,第一次走山路吧?

看来都是美人的力量……”

你奶奶的,少爷我前生可是一级运动员,别说区区爬山,为了锻炼手部的定

力、韧力和脚下的沉稳,刚进射击队时,可是与攀岩运动队一起训练了两个月。

当然,和他说攀岩等于对狗弹琴。

“那里!哪里!我是应该的,倒是麻烦了王大掌柜。”我干笑一声,低声问

:“提走了盐店的库银,会影响到店里的资金周转吗?”

王掌柜闻言脚步一顿,奇道:“少爷你何时关心过海家生意?怎么今天?”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天色反常,不是好兆头。”

我自知在他心中的狗屎形象难以磨灭,遂不再套近乎,摆起少爷腔道:“我

们是否交完赎金便领人?”

“领人?少爷是说领回梅家小姐?”他摇头,“这个倒不知,如果约定是一

手交人一手放人……海老爷就吩咐我交银,没提带人回的话。”

“王掌柜跑遍天下,阅历多多,你说这八里峒怎么会对梅家下手?她们明知

道梅家小姐是我海翰林的女人,这不是摆明了和郭家寨过不去嘛?打……还看主

人,我们海家每年上纳给郭家寨多少份子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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