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给我一杯矿泉水就好。” “再加一杯矿泉水。” 黑发的男人让人看得极其眼熟,却又道不出姓名来。 “请问杜因里先生,这位是?” “噢,他是我的情人。”答得光明正大。 “去你的,谁是你情人啊?” “宝贝,你伤到我的心了。” “还真是脆弱啊,要不要我给你点药吃吃?” “这,这就不要了。”看着杜因里避如蛇蝎的样子,奥尔德十分好奇。 “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眼熟啊。” “当然,他叫蓝斯,蓝斯 布伦蒂。” 听到这句话,机舱里所有如同惊弓之鸟的乘客都不由得抬起头来。 蓝斯 布伦蒂,拿不十三年前因为研制出完全戒断毒品的药物而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的男人吗? 又,又怎么会陪在这个世界第一大毒枭的身边? 霍华德岛是毫不在意,“难怪杜因里先生这两年的生意这么好啊,有蓝斯先生,自然是不亚于如虎添翼了。” 毫不在乎眼前众人,梅菲斯特把蓝斯楼到怀里亲了一口,“蓝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 机舱里的温度骤然上升。 “饮料怎么还没送来?”霍华德问道。 “哎呀,这下有些麻烦了,飞机上怎么会有位诺贝尔奖得主在呢?”熟悉的笑声从广播中传来。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那个黑色的广播,只不过有人眼中闪现的是惊喜,而有人…… “你是谁?”梅菲斯特沉沉问道。 “居然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西泽尔,西泽尔 奥尔德。米兰第一分署的警官。顺便说一句,我现在在机长室。” “西泽尔,是那个西泽尔吗?” “意大利之光的那个?我们有救了啊……” 机舱内开始嘈杂,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西泽尔这个名字已经不只是意大利内部流传了。 “安静些。”跟着霍华德的一个保镖对空鸣枪,机舱内渐渐安静下来。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只除了去倒饮料的那个空少。 “原来是西泽尔警官啊,即使是我们那种穷乡僻壤也久仰大名了呢。”梅菲斯特岛是毫不惊慌。 “是啊,不知西泽尔警官来访,我们有些事了礼数。”霍华德说到。 “岂敢,我可是被你们抓上来的。”西泽尔的话中带着笑意。 “这是怎么回事?”霍尔德望着几个保镖。 “刚,刚才有个空少偷跑下机,我们几个把他,抓抓上来的。”心里明白出事情了,却也不敢隐瞒。 “啊,原来是被掉包了。不愧是西泽尔警官,好功夫!”梅菲斯特笑着称赞。 “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就不给你苦头吃了。”霍华德手中的消音手枪冒出缕缕白烟,那个保镖永远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西泽尔警官打算怎么样呢?”霍华德向梅菲斯特示意有他来应付。 “我嘛,我不想怎样?只是想找个地方把飞机降下来而已。” “西泽尔警官,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现在就会有人送命哦。” “哦,是吗?麻烦你们看看窗外。” 窗外有什么?也没什么?不过两架f-16战斗机而已。 “梅菲斯特先生你好大的面子哦。我跟总理一说是您来造访,总理二话不说就借了两架迎宾机给我。” “那,还请代我谢谢你们总理了。”梅菲斯特神色不变。 “这倒不用。”从机长室的方向步来一人,不是西泽尔是谁? “别怕,”看到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出现慌了神色,“我现在把飞机调整在自动驾驶状态。摔不死人的。” 随着他的声音,机舱门缓缓打开。 “西泽尔警官是嫌窗户太小,景色不够看吗?”霍华德微笑。 “不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掏出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上霍华德的头。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从这里跳下去,” “另外一个呢?” “让f-16把我们轰下去。” “你说什么?”饱受惊讶的乘客打算暴动了。 “都给我闭嘴。”赢弈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句。 “你就不在乎飞机上这些人质的性命了?”霍华德问道。 “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以区区一百多条人命换梅菲斯特先生的命,这交易任谁都是会做的。” “原来我那么值钱啊,哦,蓝斯。”梅菲斯特笑着说。 “我没看出来。”蓝斯依旧没有回头。 “快点决定,我就快没耐性了。”自 由 自 在 霍华德不言,侧身,反手,赢弈丢开手枪,一只手抓住他的虎口,另一只手反扣住他的肩。 梅菲斯特掏枪。 “西泽尔先生,您现在还坚持吗?” “啊,忘记告诉你们了,如果我在十五分钟内不发出讯息,f-16会自动攻击的。” “什么?”这下两个男人的神色是真的变了。 蓝斯站起来,“走啦,该认输的时候就要认输,莫菲你还不懂吗?” “是,亲亲说得对。我们后会有期了,西泽尔先生。”收起枪,梅菲斯特搂着蓝斯,潇洒地跳了出去。 目力所及之处,赢弈看到游艇的踪迹。 不愧是梅菲斯特喜欢的人,连后路都安排好了。 “现在轮到你了,霍华德先生。”赢弈推了推他。 霍华德洒脱的笑了笑,“你至少让我套上降落伞吧。” 松开一只手。 又是一番打斗,一对四。 啊,当时要是有学凌波微步就好了。 指尖轻点,一个保镖的手酸麻不堪,握不住枪,“妖法。” 另一个发现自己的枪指在主子的脑袋上,不迭松手。 剩下的两个发现自己左右手像麻花一样被拧在一起。 擦枪走火,霍华德的一只手臂渗出献血。 “西泽尔,我不该小看你的。” “过奖,你也不简单。”赢弈看着手中的枪和他手上的伤,萧瑟。 他压着霍华德来到舱门。 “走好,不送。”正打算松手,却被一把搂住。 “陪我殉情吧,美人!” 44 挣脱不开? 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那为什么现在他会陪着飘在半空中呢? 嗯,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有机会尝试在5000英尺的高空中反省。 奖金,是不要想了。 他可怜的房贷…… 不知道银行的存款还剩比个位数多多少。 局长大概又在骂人了吧。 死在意大利的海里,也蛮不错的。 杂七杂八的事情把他的脑子占得满满的。 根据死前通常会回忆起一辈子的是这一公理,估计他这次还是会被阎罗给不客气地踢出来。 因为,至少,他还没来得及想他。 转过头,看到那人一脸的苍白,眉峰紧蹙。 想必是很疼得,高空气流的锋利程度不可小觑,还没有经过包扎的伤口大概已经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