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初春的晚风吹在他身上,有些凄凉的景象。 沈宴如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远远的具合禹就看到了沈宴如,紧张的站在原地,站姿堪比军训。 “宴宴...你来了”,看着沈宴如还踩着拖鞋,具合禹知道他唐突的将人叫出来,属实有些不应该。 “你想和我说什么”,沈宴如走到他身边,他却一言不发,抿着唇只是垂着头。 渐渐没了耐性,“不说我走了”。 沈宴如刚要转身,具合禹就半蹲下,单膝跪地的用手捂着他的脚踝,心疼的话暖的沈宴如勾起了嘴角。 “傻宴宴,吹着脚踝了怎么办”。 沈宴如踢了踢他的膝盖,“你还知道外面冷啊,有事快说”。 具合禹抬头看他,目光有些情愫,沈宴如没见过,至少没在他的眼里见过。 “宴宴...我可能弯了” 沈宴如内心想笑,却还是装作冰冷的样子,“哦,关我什么事”。 与沈宴如呆了这么久,听他一声哼都知道他想做什么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沈宴如此刻只是想调笑他而已。 “宴宴”,具合禹拉长了音喊他,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他抬着头看着沈宴如,亲了亲沈宴如的胯间。 “啧”,沈宴如将手放在他的头上,“今晚不行,外面太冷”。 具合禹红着脸低下头。 知道他一时很难接受,沈宴如拍了拍他的头,“快起来,我要回去了,好冷”。 具合禹站起身来,捏了捏沈宴如的手,“那下次见,不许不理我了”。 沈宴如勾着他的脖颈抱了抱他。 “啧,大晚上还有小情侣偷吃呢?” 几声调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具合禹按着沈宴如的头,目光不善的看向那三人,“滚”。 “锐哥,他骂你滚” “我他妈不是聋子” 沈宴如皱了皱眉,推开具合禹的怀抱转过头。 “我靠,还是个男的” “长得是挺带劲的,怪不得大晚上把持不住,要我我就给他锁床上然后...” 具合禹已经冲上去一拳砸在他脸上。 “看你妈呢” 身边两个人看着周锐被打,都吓傻了,赶紧上前拉开着具合禹。 具合禹是谁,从小混过来的,他一人打三个倒是没问题,就是不想让沈宴如觉得他是个暴力狂而已。 只是这次沈宴如出奇的暴厉。 他捡起一旁被人遗落的高尔夫球棍,呼啸的风砸到周锐脑袋上。 具合禹看着身旁的沈宴如,像是染血的玫瑰,野性又让人起了征服欲的艳丽。 “操”,暗骂了一声,“宴宴你先走,我没事”。 看着其中一个人哆嗦着打电话报了警,具合禹推了推沈宴如,让他快些离开。 这是富人区没错,具氏倒也不会让自家少爷受了委屈,他捡起一盘的高尔夫球棍,粘上些血液,转头看着沈宴如站在原地,有些无奈,“宴宴,老头子不会不管我的,你先走,我保证我明儿全须全尾的站你面前”。 沈宴如看着摸着脑袋站起身来的周锐,“问题不大”。 警察将五个人带回了审讯室。 “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可是市政秘书!”,警察无奈的看着周锐捂着头叫骂。 “我他妈今天不让你俩把牢底坐穿我周锐就跟你姓” 沈宴如挑了挑眉,翘着腿一副悠闲的样子,他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具合禹打了通电话,地方公安的局长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猛的一下拍到小警员头上。 “赶紧把我们具少爷放出来” 小警员捂着头,他也没关人啊。 俩人坐在这和自己家一样自在。 具合禹撇了一眼局长。 “具少爷,鄙人是公安局长,具代表已经打过来电话了,这就送您回家”,局长捧着笑脸,殷勤的围在具合禹身边。 具合禹烦的皱了皱眉,牵起一旁沈宴如的手,“我要带他走”。 局长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对面周锐的父亲也打过招呼了,打听到沈宴如家庭背景是个孤儿,让人看着办,这... “他不能走”,啤酒肚的男人推开门,气愤的指着沈宴如,“你给我留下”。 身后围着长毛围巾,裹得像个胖貂一样的女人冲了进来,心疼的抱着儿子。 “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是谁,是谁!” 女人瞪了两人一眼,看着局长站在具合禹身边打手势,赶紧气急败坏的指着沈宴如,“是不是你!打了我儿子还想走,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走不了”。 具合禹牵着沈宴如的手,刚要回嘴,就听着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 “你说谁走不了” “李...李修闵检察官大人”,局长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冷汗直流,难道具代表又去找检察官大人了?不应该啊... 难道是... 听着局长和小警员深弯着不敢抬头的腰和口中的敬语,周秘书硬着头皮弯下腰,“检察官大人”。 女人看了丈夫一眼,有些不忿的转过头,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头。 李修闵看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只觉得怒火攻心。 “局长,你对我家宴如就是这种态度吗”。 果然! 冷汗从局长头上滴了下来,“我我我...”。 没我出个已然来,局长抖着下巴上的肥肉不敢答话。 “检察官大人,您是公道的化身,是沈宴如将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男人指了指周锐,像是受害者一样。 也的确是受害者。 沈宴如点了点头,“是我打的”。 他一点都不在乎,打就打了。 李修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挨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祖宗,他是崔成旭手下的秘书,问题不大,打就打了”。 “您评评理,是不是应该惩罚沈宴如!”,女人梗着脖子登着沈宴如。 “你说惩罚谁?”,柳俊延推开门,冰冷的语气下掩盖不住的怒火。 等不到沈宴如本来就够落寞失魂,难过的正想找个发泄口,听着沈宴如被带到警察局去了急得超了限速过来,在门口就听着这种话,气的他想弄死眼前的玩意。 “柳市长!”,局长软了腿,瘫倒在地上。 今早还在电视里见着的人,刚刚登任市长的,掌握f市命脉的人,出现在他的审讯室里。 局长缩起他胖胖的身体,祈求缩小存在感。 周秘书喉头一梗,不敢说话了,恭敬的弯下腰,冷汗从额头滑落,“柳市长”。 具合禹捏了捏沈宴如的手,沈宴如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的人你也敢动...官威不小啊” 柳俊延轻淡的一句话,局长大汗淋漓的谢罪,“不知道沈先生是您的人,这...”。 将外套褪下披在沈宴如肩上,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身侧的李修闵,“之后的事情我来吧”。 李修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论起官威压人,柳俊延的确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周秘书瞪了一眼吓软了腿的儿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背景都不清楚就敢惹!! “柳市长,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打闹,实在没必要大人出手,您知道我是崔成旭崔代表手下的人,我是非常尊敬您的”。 “我手下可没你这个人”,崔成旭一脚踹开门,走到沈宴如身边,担忧的看了一圈,“您没受伤吧”。 局长晕了,小警员眼瞅着审讯室这就满了,悄咪咪的拖着局长跑了。 司机在敲了敲掉了螺丝的破烂铁门,“小少爷,老爷让我接您回去”。 沈宴如拽了拽身上的外套,靠到李修闵身上,“你先回去吧合禹,我觉得我可以解决问题”。 他挑了挑眉,看向不敢抬头的周锐。 具合禹知道他安全了,松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手,“那我先回去了宴宴”。 “嗯” 具合禹一走,沈宴如就开始了沈氏表演法则。 他摊开手掌,一片血渍,委屈巴巴的对着崔成旭说,“旭旭,我受伤了”。 三个男人都知道沈宴如演着戏,就陪着他闹。 “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周秘书,你儿子真是好样的” “周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哦” 周锐气的头脑发昏,“那是我头上的血粘在他手上了!”。 周秘书踹了周锐腿弯一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宠爱他的父亲,“爸!你怎么...”。 “闭嘴!” 周锐拽了拽女人的貂,女人偏着头不说话。 “他还说让我把牢底坐穿”,沈宴如委屈的瘪了瘪嘴,勾着崔成旭的脖颈,将头埋在他怀里,“我好怕”。 崔成旭压着嘴角的笑,摸了摸他的头,“不怕不怕,我在呢”。 周秘书一看他要颠倒黑白,立刻踢着儿子赶紧认错,“周锐,赶紧和沈先生道歉”。 周锐不服气的弯下腰,“对不起”。 沈宴如不想看他们父慈子孝的画面,他冷着脸歪了歪头,“对不起什么,不是要把我锁在床上吗”。 空气中都透着杀意。 锁...床上。 崔成旭脸上连笑都没了,他将手摸向腰间,去死吧... 沈宴如按着他的手,给了他个眼神,崔成旭放下手。 柳俊延平静的双眸看着周锐,就像摊死水一般,“是吗...说过这样的话吗”。 周锐哪里敢承认。 局长吹了阵冷风,好不容易醒了,听着审讯室的对话差点又晕过去。 “市长,这么晚了真是辛苦您了”,局长恭敬的将几人送出警局。 沈宴如靠在柳俊延怀里上了车。 柳俊延看了局长一眼,“里面那三个人,就让他们牢底坐穿吧”。 “是” 局长恭敬的弯下腰。 沈宴如心情不错的坐在柳俊延腿上,把玩着他的手,“什么时候接任的市长”。 “今天早上开的发布会,也没什么可庆祝的就没和你说” 柳俊延紧张的抱了抱腿上的人,生怕他觉得自己在隐瞒什么,“主人,我就算做了市长也是主人的市长狗,以后只会更乖更听话”。 听着他诚惶诚恐的话,沈宴如只觉的好笑,解下他的领带,绑着他的手腕系到车顶,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咬在他的喉结上。 柳俊延喘息着仰起头。 比起温柔,他更喜欢沈宴如强势的占有。 司机听着身后的婉转承欢的声音,脸不红心不跳的平稳开车。 沈宴如解开他的束缚,趴在他的胸口,“抱我上去”。 柳俊延将人抱在怀里,回到房间。 司机沉默着将车开到洗车行,点起一根烟。 将沈宴如轻轻放下,他却摊在床上,看着柳俊延,媚眼如丝的勾着他,“今晚,我是你的礼物”。 他是对沈宴如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前是,现在更是... 在他身上起伏,哑着嗓子求欢,被操开的后穴合不拢的滴落精液,柳俊延低头吻在沈宴如的唇上。 “乖狗”,沈宴如摸了摸他的背,心情愉悦的夸他。 柳俊延愣了一下,夹紧了后穴,紧致的快感让沈宴如满意的叹息了一声。 说到底还是送了礼物。 是一条金边项圈,细细的一条链子,连着环扣,沈宴如牵着另一段牵引绳 柳俊延欣喜若狂,比他当上市长的那一刻还要兴奋,他只觉得此刻可以长久一点,真希望做主人真正的狗,可以每天都被牵着,可以肆无忌惮的围绕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