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血泊中,苍白的肌肤崩裂出一道道血痕,已无力支撑,遮天蔽日的藤蔓屏障显得萎靡,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白沧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闪,雪白的狐尾卷起落蘅,琥珀色的兽瞳里映着后者近乎破碎的紫眸,声音很轻:“辛苦你了。”
落蘅手撑着地面,听到他的话,抬眸往黑鳄沼泽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沧将落蘅放到一边,绕着他走了一圈,蓬松的尾巴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放心,阿楹没事,她已经跟着澹月离开了,我拦住他们,你也该走了,去海边。”
落蘅看着逐渐坍塌的藤蔓屏障,声音嘶哑:“那你呢?”
白沧站在藤蔓阴影中,阳光透过不来,也照不进那双渐趋暗沉的琥珀眼眸。
他周身涌出浓郁的黑雾,眸子里倒映着癫狂的兽潮,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微嘲:“他们既然不愿放过我,那我便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堕落兽人。”
浓稠的黑雾如同实质一般,从他周身流淌而出,翻涌成狰狞的漩涡。
他最后回眸看了一眼海岸方向,仿佛穿过了重重密林,看见了自己的雌性,和那系着黑金额带的小小身影。
他会化作最后的屏障,为螣拦下兽潮,只希望他能带着团子和长生,逃离这里。
落蘅抿了下唇,刚要开口,他神色忽然一变,手掌撑着地面,透过繁复的声音,看向藤蔓外,眉梢轻轻一扬:“外面,有人在帮我们,是……”
落蘅话还没说完,藤蔓屏障就在这一刻彻底崩解,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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