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死死咬着嘴唇,小小的身子微微发颤,一句话都没说,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滚落,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阿父了。
“走!”白沧猛地将螣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则转身朝兽潮的方向走去。
他走出几步,周身骨骼爆裂,发出脆响,身形骤然舒展,化作一头巨大白狐。
白沧没有再回头,银白色的身影轻轻一跃,划出最后一道弧光,便消失在几人的目光中,远处此起彼伏的兽吼,与他义无反顾的身影相互映衬。
有他拦截,能给他们留出更多的时间。
螣不再迟疑,收紧臂弯,抱着团子和长生疾驰出黑鳄沼泽。
团子趴在螣的肩头,不断颤抖,哽咽着,却没敢哭出声。
听着她压抑的呜咽,螣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兽人对堕落兽人的惧怕深埋在骨子里,尽管白沧从荆棘崖出来从没干过杀人的事,他们也绝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还有团子。
这么一个软软糯糯的小雌性,身上却也打着堕落兽人的标记。
一旦被兽潮发现,团子是活不了的。
螣喉结滚动,将怀抱又收紧几分,声音沙哑道:“别怕。”
他将两个幼崽护得更紧,朝海岸的方向全力奔去。
白沧赶到时,落蘅气息已经极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