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下这通讯号后,原恩夜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听筒里传来短暂而急促的“嘟”声,仅仅响了一下,甚至第二声还未响起,通话便被瞬间接通了!
一个低沉、威严、带着岁月沧桑感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道:
“夜辉?是……是你吗?”
这速度,快到让原恩夜辉猝不及防。
秒接啊。
爷爷的声音,比她记忆中似乎苍老了一丝,但那骨子里的威严和属于极限斗罗的压迫感,隔着通讯器都清晰可辨。
她握着通讯器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原恩夜辉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翻涌的复杂情绪,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开门见山:
“告诉我,当年、当年你废掉爸爸,逼死妈妈,是不是因为……因为妈妈被种下了恶魔的种子?是不是连我也被种下了?”
她一口气吼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决定性的答案。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沉重得让原恩夜辉几乎窒息。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
终于,原恩震天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在云层中滚动,带着一种被揭开最深伤疤的沙哑和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的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复杂,而是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警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