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的火星在雪夜中忽明忽暗。
“大帅很欣赏你,”郭松龄吐出一口烟,“但认干儿子这事,他不想做。”
“为什么?”唐枭有些奇怪,“他认得干儿子还少吗?张学成、汤佐辅、马得山、韩麟春……”
“正因为多,才不能轻易再认。”郭松龄笑了笑,“大帅曾对汉卿说过一句话。”
他顿了顿:“大帅说:认干儿子,就是在自己裤腰带上系绳子,该勒紧时勒紧,该放松时放松。”
唐枭依旧不解,指间的烟灰无声坠落。
郭松龄没等他追问,把话题转到了马龙潭身上:“马龙潭是什么人?大帅的结拜大哥,能文能武,想当年大帅都得让他三分!可为什么后来被调去文职?”
他冷笑起来:“位高而无实权,这才是最安全的。”
唐枭沉默,烟头烧到了指尖,浑然不觉。
郭松龄停下了脚,盯着他,声音压得更低:“马老一辈子没收过干儿子,连亲生儿子都低调得近乎隐形。现在,他收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这条命,值钱了?”
郭松龄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止!这意味着,你站在了棋盘上,而不是被人捏在手里当棋子。”
唐枭苦笑:“无非是换了张棋盘而已,但终究还是枚棋子!”
郭松龄反问:“谁不是呢?”
寒风骤起,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沙沙作响。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远了,回头看去,远处帅府的汽灯在雪幕中晕开一团昏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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