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庄观,静得只剩下风声。
“咕咚!”他咽下一大口贪婪的口水,一个粗壮的手指竖在猪嘴前,
“嘘!”像是警告自己别出声,实则早已下定决心。
他像一道臃肿的影子,笨拙又轻巧地滑下床榻。光着的脚板肉垫厚实,落在地砖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两步,挪向房门。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门闩上,屏息凝神,用最小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拨开。
“嘎吱……”门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猪刚鬣全身的肥肉瞬间绷紧,他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留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外的夜色。
侧耳倾听许久,确认没惊动任何声响,他才如释重负地小幅度吐了口气。侧身挤出半开的门缝,再回身,一点一点,用指甲尖掐着门板,把门合拢到只留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
月光下,他扛着钉耙的身影紧贴着回廊的阴影,鬼祟地朝着白日里探明的、连接后院的角门方向,无声潜去。
就在那扇门被猪刚鬣从外面虚掩上后仅仅几个呼吸。
“呼!”袁守诚那绵长的鼾声戛然而止。
黑暗中,他猛地坐起身,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睡眼惺忪。
他连滚带爬地下了榻,鞋都顾不上穿好,趿拉着就摸到门边,扒着门缝紧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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