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镇长,哪您得要他们亲属来打领条。”刘明栋提高了嗓门,背景音里的麻将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必!”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
“不必?”刘明栋的喉结艰难滚动,白衬衫第二粒纽扣绷得快要迸开。
去年张建军家属来领抚恤金时,他曾经让办事员把领条的事情踢了整整一个季度的皮球。
最后那寡妇是跪在财政所窗台下填的申请表,玻璃窗上还留着她的掌纹。
刘明栋诧异道:“江镇长,那我如何做账啊?这是公款呀!”
“去年我们镇上的张建军殉职,亲属领取抚恤金,光是领条就审了三个月……”
江昭阳轻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被踩变形的矿泉水瓶。
“我的不必是指不必让他们亲属到镇政府来,而是我们到现场来办公。”
“现在,立刻,马上带上现金支票。”
“当面让亲属打领条结账。”
刘明栋心中一怔。
自己作为掌管全镇钱袋子的“财神爷”,到哪儿不是昂首挺胸,享受众人的巴结讨好。
尤其下村,那村支书、村主任更是奉迎巴结得不得了。
他这些年卡着全镇二十八个村的拨款,那种隐秘的快意让他享受到权力的滋味。
坐在轿子上,众人抬,何等享受?
自己的地位甚至是一般的副镇长不可比的。
能及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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