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更用力地将那份疲惫和冷峻融进声音里,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清晰且不容置疑地说道:“还是别来吧,柳雯。我在反省。”
“反省?”
电话那头的柳雯显然没听懂这个词在他语境中的沉重分量,或者说,她从未真正进入过他此刻身处的政治漩涡中心。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和惊讶,哪里肯相信,“昭阳,你说胡话了吧?”
“你在镇上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我爸前几天参加县里的会议,回来还夸你呢,说群众基础打得扎实,威信高得很!”
威信高?
江昭阳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这威望是他在田间地头、项目工地上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出来的。
但在更上层的权力天平上,在张超森冰冷的算计里,这点民间的威望能值几何?
想处分自己,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百姓的口碑,在冰冷的处分面前,太轻了。
“威信高?”江昭阳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这评价此刻听来,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这又如何?
自己终究抵不过暗处的冷箭,抵不过某些人翻云覆雨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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