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维泉的质问,裹挟着巨大的政治责任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立足的礁石淹没。
“林书记,”江昭阳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强力压抑的微颤,但依旧清晰,试图穿透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技术参数是死的,但堤防的强度是活的!”
“我并非轻视洪峰,而是基于详实的工程数据和连续的监测结果做出判断!那些柳树……”
“数据?!”林维泉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嘲讽,他抓起桌上的水文急报,扬了扬,“这才是最权威的数据!百年一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所有的预案、所有的经验、所有的模型,都可能被它彻底颠覆!”
“意味着我们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力气,做足一万分的准备!”他“啪”地一声将文件拍回桌上,那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惊心。
“至于白岭,我们支援了不少冲锋舟、救生衣、沙袋、帐篷、净水设备、应急照明设备、发电机!这是江镇长当时拍板的。”
“现在,全部!一件不留!立刻要回来!”林维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语气恢复了冷硬的条理,却更显疏离,“颜源同志的困难,我感同身受。”
“但救灾,必须遵循层级原则和属地责任!”
“他们的问题,自有上级防总和白岭自身去统筹解决!”
“我们琉璃镇不是救世主,我们首先要确保的,是琉璃镇自(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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