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心满意足的钱兴怀拿着文书离开锦衣卫大牢。
奇怪的是,他心中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像是在面对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充满压抑。
他拿着口供来到衙门后堂,
一番通禀过后,见到了指挥使毛骧。
毛骧如以往那般,身穿飞鱼服,安静地坐在书桌后,
手拿手中文书,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绪。
钱兴怀见到他,心神安稳了许多。
“大人,丁斌交代了。”
“哦?”
毛骧抬起眼眉,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露出平静的点了点头,
“拿来吧。”
钱兴怀上前,将文书递了过去,神情严肃:
“大人,这份口供,他交代了许多事,下官觉得.十分严重。”
毛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笑容,像是在给他打气:
“事情越是严重,锦衣卫才越受重用,
若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陛下也没有必要交给咱们来办。”
说完,他拿起文书静静看着。
即便上面的内容惊世骇俗,但他依旧平静,
锦衣卫做这等大事,向来都是掌握了确切证据后,再追求口供,
如此既高效又方便,也不用与犯人勾心斗角。
花了半刻钟的时间,毛骧将文书看完,凝重地将文书放下: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李存义父子在崇明都不安稳,
居然还能联系外界,串联朝中大臣,真是好本事。”
钱兴怀对于这些人的神通广大,也有些佩服,心有忌惮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