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在半空缓缓打着旋儿。
最终,飘落在荆月的膝头。
“啪!”
于此同时,一声极轻的足音落在屋顶,几乎不可闻。
然而,荆月眼神一凛,右手再次按上剑柄,却未起身。
“出来!”
冰冷的声音向屋顶传去。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笑,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随后,一道身影如离枝的夜枭,自檐角轻盈旋落,衣袂翻飞间竟未惊动一丝尘埃,足尖点地,悄无声息。
来人一身紧束的墨黑夜行衣,勾勒出修长而劲瘦的轮廓,月光流过利落的下颌线,乍看确似英挺少年。
然而,来人抬起脸,分明是女子,眉峰如剑,双眸似寒潭深涧,蕴着能将人溺毙的幽光,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还是这么警觉。”
女子抱臂而立,声音低沉微哑,像砂纸磨过丝绸。
“离朱,你来做什么?”
荆月收回目光,指尖捻起膝头落叶,透过叶脉望向来人。
离朱上前一步,隔着那柄长剑,目光缠绕着荆月的清冷,带着一种玩味的探究:“你方才……走神了。”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这可不像你。”
荆月神色骤冷:“与你无关。”
“让我猜猜…”
离朱绕过长剑,坐到荆月身侧,身体有意无意地贴近,带着夜露的寒气与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