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直没停,天色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美国人跪在站台边缘的铁轨旁,脸颊贴着生锈的钢板。
他的手腕被扎带扣在身后,膝盖压在碎石上。
浑身颤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还是内心的恐惧。
刚才和他聊天的乌克兰少校也同样跪在地上,嘴被堵住,满脸血迹。
因为反抗激烈了些,脑后多了几只枪口,抵在颅骨上。
在他们周围,站着七八个穿着拼接制服的人,手里的枪械五花八门。
有的是旧苏联的AK,有的是民兵自装的混用配件,甚至有人干脆背着德国货。
这些人明显不属于任何一支正规军。
美国人不明白他们是谁,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斜后方传来,吓得他瞬间绷紧肌肉,却没敢乱动。
两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斯拉夫人用俄语说了一句他听不懂得话。
站在旁边的持枪者点点头。
还没等美国人开口辩解,那人就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美国人的头被扇得偏到一侧。
半张脸火辣辣地烧着,嘴角立刻有血渗出来。
他惊慌地张嘴,迎接他的又是一记反手。
啪!
紧接着,斯拉夫人再次吐出一长串词语。
语气急促,像是在质问,或者威胁,声音拔高了好几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