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费舍尔是在凌晨一点四十二分被拍醒的。
“快起床。”同宿舍的下士粗暴地拉开床帘,急促催促道。
费舍尔迷迷糊糊睁眼,首先注意到的是营房走廊里的灯光全亮了。
再然后,他察觉对方此刻竟是全副武装。
“出什么事了?”费舍尔下意识问。
“二级紧急响应。”下士言简意赅地说:“这次不是演习。”
两分钟后,车库旁的空地上已站满了人。
费舍尔缩在队伍里,死死抿住嘴角,压下胸腔中涌起的紧张。
最前方站着身披大衣的副连长。
“十五分钟前,南区遭遇袭击,叛乱分子劫持造成五死两伤。”
“当前正沿工业区南侧逃逸。”他说。
“上级命令我连配合第七宪兵排,执行封锁与截击任务。”
“三班三号车、四班三号车,各留两人待命。”
“目标车牌号已下发,确认后开火清除、勿误。”
微风穿过营房,吹得旗杆发出断断续续的金属撞击声。
很快,费舍尔跟着队伍跑动起来。
他几步跃上车,压根顾不上背带勒得肩膀生疼。
发动机轰鸣,又迅速并入出发队列。
费舍尔戴着手套,却依旧感觉指节发凉,兴奋与焦虑攀上心头。
“别死盯着枪。”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阿贝尔。
二十四岁,服役第三年,参加过东南边境的清剿任务。
“你越紧张,手越抖,真开火时肯定打歪。”
阿贝尔咧嘴一乐,“你知道他们都怎么叫新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