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推卸着责任。
一叠叠文件被摔在桌面,指节敲打木头,噪音急促。
将军的脖子绷得很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他们不再使用文明的称谓,直接喊出敌人的名字。
“哈尔茨曼!”
“多雷尔!”
“巴特克!那个杂种!”
他们一边喊,一边写。一边写,一边划去,再写另一个。
这将是份很长的清单。
兰茨眨眨眼,愈发难以集中精神。
他压根不想参与,可还是被绑在椅子上参与这场屠杀彩排。
灯光刺目,每张脸都变了形。
嘴角扭曲似豺狼、鼻梁塌陷,像是鼹鼠。
或许,兰茨说不清他们是否真的变了,还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我们是火,必须烧光林中阴影。”有人低声说。
很快,又有人接话:“只有焚烧同类,火才会真正纯净。”
他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脊柱往上爬。
一秒、两秒,那蛇扭动着缠绕上肩胛。
不能动。
不能出声。
只能记录。
“记录下来!”有人说。
“新的效忠制度必须立刻推广至各级,连带家庭,连带配偶。”
“必须从根源上清除摇摆与中立。”
“思想不服从即为叛逆,血缘不可靠即为潜患。”
“每月宣誓、每季审查。”
“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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