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女扮男装去怡红院,在外边听到那些甜腻沙哑的叫声只觉得反感,难以想象自己叫起来是什么样子。
后来老鸨带着她去看那些妓-女,见到妓-女们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沉溺在欲望之后的模样,更是觉得排斥。
她不想自己变得像那些妓-女一样乱七八糟。
她应该是笑的明媚,潇洒肆意的女子,而不是颓靡的像一朵开烂了的花。
可今天夏景年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的时候,她刚刚竟然忍不住想叫。
也想起来那天看到的妓-女模样。
那个妓-女的脸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幻化成自己的脸,在夏景年的身下……
商九儿的呼吸变得紧促。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商九儿一惊,使劲的咬了咬舌尖,还嫌不够,又拍了自己的脸颊。
我在想什么!?!
商九儿浑浑噩噩的站在床边,一直站到了将近天明,她恍惚的躺回了榻上,可一闭上眼睛都是夏景年的脸。
她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上的横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夏景年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下床,听到了外边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夏伯伯,我商铺里头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是商九儿的声音,夏景年支起耳朵,走到了屏风边上。
夏奚文看到商九儿眼下的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不由得叹了口气。
“昨天辛苦你了,景年这小兔崽子没少折腾吧,他垂觉一向不老实。”
高九儿摇摇头的说:“是我有些认床,和景年无关,我先走了,”
夏奚文连忙说:“我送送你。”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夏景年揉了揉眉心,赤着脚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昨晚是九儿照顾的他吗?
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自从那天后,商九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找他,夏景年去找她,商九儿也是闭门不见。
夏景年不死心,去找庭院那儿的狗洞,结果发现狗洞也被堵了。
他郁闷的的回了夏府。
南歌走了,商九儿又不搭理他,日子突然变得无聊起来。
就在夏景年去找商九儿,再一次被拒之门外后,他愤怒的踹了踹门,转头去了红昭院。
是日,他喝得伶仃大醉,索性留在了红昭院过夜。
他是红昭院的常客,老鸨照例给他安排了厢房,然后就没管他了。
厢房内静悄悄的,燃着清雅的熏香,老鸨派的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景年抬
到**,安静的关门出去。
他们走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来人南歌看着熟睡的夏景年,阴抑的眼神变得明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