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认真工作的南歌,他又熄了那些心思。
两人之间,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在偏殿中看书,南歌在诺大的书山中寻找资料。
夏景年被正殿的动静吓到,放下手中的书就要出去,听到了明文瑞的声音。
“南歌,还在忙?”
夏景年的动作顿住,还是决定不出去了。
南歌从书海中抽身,看向闯进来的明文端,他两颊微红,双眼迷离,看起来有些微醺。
视线下移,她见到明文瑞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看到些许红痕,南歌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却发现明文瑞拿着一壶酒。
南歌收回视线,纤细的手指捻着书页,答道:“今日的差不多了。”
明文瑞笑笑,即便是醉了,说话依然是客气的:“南歌,能陪我喝杯酒吗?”
想起今天下午在后花园碰见的明文瑞和月伽的事,南歌眉头微蹙,说道:“陛下相邀,我自当答应。”
听到她的称呼,明文瑞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但转瞬即逝,他走的南歌所在的桌子前,哭然问道:“陪你来的那位公子呢?”
南歌不想多生是非:“睡着了。”
明文瑞笑笑:“也是,毕竟熬到这么晚,一般人熬不住,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南歌淡淡的说:“陛下,明日还有早朝。”
“明日事明日想,今朝只想酒醉一晌,南歌陪我喝几杯吧。”
南歌端起酒杯,和明文瑞碰杯,抿了一口,这酒入喉火辣辣的,是上好的烈酒。
明文瑞却是一口直接干了。
不仅如此,他斟了一杯又一杯,像是不知道醉似的。
南歌抓住他的胳膊:“陛下,酗酒伤身。”
明文瑞显然已经醉了,看向南歌的口光都是涣散的,整个人散发出种醉态:“无事无事。”
他又喝了几杯。
南歌蹙眉:“陛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文瑞只管喝闷酒,一眨眼酒壶里的酒就倒了个干净。
他把酒壶重重的放在桌上,神色颓然:“你还记得月伽吗?”
“记得。”
明文瑞眼神变得十分复杂,充斥着屈辱、痛苦,挣扎……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握着酒壶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
良久,他盯着桌面,幽幽的说:“我处死了她。”
毕竟今天下午碰见了明文瑞和月伽做那事儿,南歌丝毫不觉得惊讶,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明文瑞的下文。
明文瑞显然是醉了,他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喃喃道:“我也不想杀她的,都是她在逼我,明明只要她守好本分就可以……”
说着说着,明文瑞居然留下了眼泪,他那双温和的眸子里头浸满了悲伤,而后又是痛苦的挣扎。
他伏在桌子上,双手懊悔地抱着头,咬着牙说:“她僭越了。”
见到明文瑞这副模样,南歌有些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