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家的人群之中,押上来了一个瘦小的侏儒。
这侏儒江庸等人倒是见过,三家群斗之时,金家的三才梅花阵之中,他也为一阵之主。
谁能想到侏儒竟是江家这一方的修士!
叛徒一向最为招人记恨,那矮小的侏儒一脸呆傻之状,看来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江家这边,八股党的长脸修士霍然起身,柳猴儿看着那侏儒的惨样已被吓得抖若筛糠。
“老祖,江家随意刺探我们金家的隐秘,必然已起叛心!”
“还请老祖明断!”
“罢了!”
云休子长叹一声,没理会金家家主,反而向场上的另一人招手吩咐道;
“谭顾,你是庶务掌门,这件事儿就由你来处置吧!”
谭孤子被叫破俗家姓名,领命上前,却并没有先替与自己交好的金家伸张公正,反而问向江清仁;
“清仁道兄,此事属实?”
“属实!”
江清仁平淡地答道。
这有些超出了谭孤子的意料,按规矩三家之间同属玄元门,若派出细作等同于宣战。
江清仁本可矢口否认,或是推诿给属下。可是他却坦然地承认了!
这就有些难办了!老祖叫破谭孤子的本名意在让他公正处理,存在考量他的意味,但江家居然主动露出了把柄,那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想到这,谭孤子板起脸来,打算狠狠地处罚江家。
却见这时,江清仁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他身后的大胖子转身而出,不多时与江清礼押上来两个人。
说是两个人,实则是一个人。
金远苀双手被困,颓然地走在前面。
她身后有江家两名养精境修士,扛着一副担架。将担架放下后,大胖子将白布掀开,露出一具尸首。
“孟仲武!”
江清礼的轮椅自动行驶到了台前,向台上几位玄云门的大能拱手施礼道;
“几位或许不认得,此人是‘明眼’薛家的子弟,混进我家内部已经近二十年了。”
说罢,江清礼又拿手指向金远苀;“此女原名叫做金远妔,为金家过继入北镇的修士,两度谋划刺杀我江家的子弟,其罪当诛!”
“我江家派人潜入金家实属无奈的自保之策,可金家一统鹤阳府的想法如今已闹得路人皆知!还请几位师长早做决断,不如就此废了金家!”
江清礼这几句话将责任完全甩了过去,末了还不忘申请废黜金家,当即惹恼了一众金家修士。
“江瘸子你说这话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这老小子早年还称我们二代家主为舅父呢!真是忘本了!”
“看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谁知道他一肚子坏水?据说他那两条腿就是来我们金家偷看五姑洗澡时断的!”
“活该!这人渣一派胡言,难怪他遭了报应!”
小辈的修士们在这泄愤,有几名年长一些的修士却认得薛仲武和金远苀,担忧事情闹得不可控,相视一眼后立刻摆开架势,拱卫住金家家主,做好迎战的准备。
江家的修士们自然还以颜色,年长些的掀翻了桌子拔剑相对,小一点的养精境修士干脆把佩剑划在墙壁上,发出声响以壮声势。
“胡闹!”一声断喝有如鹤唳。
谭孤子见事情闹得不可控制,远转功法大喝一声将众人震慑住。
“谭孤兄道法精妙竟然已突破到了金丹圆满,恭喜道兄!”
江清仁上前一步将众弟子挡在身后,江家的小辈们这才如释重负。金丹修士的威压十分了得,先前竟压得众人寸步难移!
“道兄明鉴,我江家忠心赤胆,日月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