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余快若有所失的对西门门主吩咐道。
西门门主连连磕了两个头,正待起身离去,却瞥见了跪在另一边的那对姐妹。
“大人,您觉得这两个女人该如何处置?”
西门门主偷瞄着余快的脸色,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短时间内常静魏静向余快屈服的可能并不算大,而且严格说来,东门老妇是死在自己手上的,没必要留这对姐妹成天对着自己咬牙瞪眼,若是她们真的归顺了余快,心中却怀着旧主的死仇,自己反倒要处处担心被她们寻找到机进行报复。
“杀她们干嘛,你觉得狗场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余快摩挲着颌下的胡茬说道。
“是是是!”
西门门主连忙唯唯诺诺的连声点头。
跪在一旁的两姐妹偷偷的松了口气,死对她们来说并不算如何恐惧,但无论如何,能活着也总比死了要好。
“毁了她们的气垒,然后送去脂粉楼。”
余快以十分平淡的语气决定了常静与魏静两人将来的命运,“你们东方术士的气垒在哪里我直到现在也摸不准,说到气垒,不得不佩服你们奇异术的歹毒阴狠,破坏一个体内莫须有的器官,就能毁了术士的所有修为,在我们那边的魔法领域中,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听到余快的这番话,常静与魏静齐刷刷的脸色惨白起来,脂粉楼中满是她们噩梦一般的回忆,那是她们宁愿死也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常静认为这是余快在吓她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姐妹两人留在北门为其效命,所以一时间即使方寸大乱也没有立即开口争辩什么,但魏静心直口快,一听到北门门主对自己的处置,立马破口大骂了起来。
西门门主生怕余快会后悔,立即起身抽出腰间名刀,运起刀罡斜斜推出,只听得叮铃铃的两声碎响,他便缓缓将“螳臂”插回了鞘里。
常静与魏静只觉得丹田处气垒破碎,霎那之间,她们周游全身的真元开始紊乱,就像一辆辆失控的马车一般东突西撞,两人身体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青紫瘀伤,那些无头苍蝇似的散乱真元缓缓耗尽了力气,最终退化成了普通人的真元循环。
常静慢慢的低下了头,她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缩小了一圈。
魏静也明白了身体上那些变化意味着什么,她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却依然对余快叫骂着“遭天杀的”,“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西门门主上前一步,拎起魏静的头发便掴了她两个耳光,如同似铁的大手立即在那惨白的脸颊上留下了两片鲜红的掌印。
“行了!”
余快不耐烦的喝止了西门门主,“打坏了她们还怎么挣钱?
告诉脂粉楼那个鸨子,人不是白送给她的,这姐妹俩头两个月赚的钱我要抽成。”
西门门主看着余快,心里骂着“你他娘的这种钱也想赚,干嘛不去吃屎!”,嘴上却笑着说道:“大人生财有道,实在令在下心折。”
然后西门门主便拖起地上的二女准备离去。
常静一直在想该如何虚与委蛇的与北门周旋,可西门的刀来的实在太快,一瞬间就斩断了她所有的妄念,现如今她与魏静没了修为,如果当真被送进了脂粉楼,岂不成了任人摆布的鱼肉?
再想想自己与魏静身为东门接引的时候,从不曾给过任何人好脸色看,那些被自己怠慢、蔑视甚至重伤过的男人们,绝对会变本加厉的来凌虐自己姐妹二人,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和魏静又能熬上多久?
不行,死也不能回到楼子里去。
常静猛的挣开西门门主的手,凭着直觉跪到了余快的面前,鼓起所有勇气开口说道:“北门大人,只求您……”“闭嘴!”
余快厉声打断道,“我刚刚给过你们机会,只是你们觉得骨气更重要。
我的道理就摆在这儿,一直也没有变过,不然你以为,伪君子他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你若不招惹我,咱们大可相安无事,但你若是想试探我的底限,哪怕只是看我一眼,我也要你万劫不复。”
西门门主听得满头大汗,心头暗庆自己昨晚没有讨价还价便直截了当的认了怂,连忙跪了下来,对着余快小鸡啄米般的磕头。
“省省吧!”
余快撇着他说道:“留下你当狗,可不是拿来当宠物狗的,你好歹也要有点恶犬的样子,总这么磕头陪笑脸,哪里还有威信去管理那些个废物。”
“是是是,您教训得极是!”
西门门主继续陪着笑脸诺诺连声,然后揪起地上的一对姐妹便大步离开,常静始终在向着余快哀声讨饶,哀哀切切,以最卑微最无助的语气恳求个不停;魏静则哭哭啼啼的大声叫骂,仿佛在透支着自己这辈子的所有勇气,大概她觉得,自己如果停止了咒骂,那么悲惨的命运就会马上扑过来,将她压得再也难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