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条途径之外,入了狗场的男人就再没有其他出路,从狗场建立之初直至当下,也仅有一个身份诡秘的雪苌珪做到了全身而退。
南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将来何去何从不必别人操心。
他看着高雪棠精致的脸,认真的问道:“你会娶她吗?”
高雪棠有些难为情的笑笑,再度转头去看羊角髻,这一次羊角髻没有看他,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娇羞无限的盯着自己有些磨损的羊皮小靴,两只脚尖极不安分的一翘一翘。
高雪棠回过头来,郑重说道:“我与小艾两情相悦爱慕日深,曾许下誓言,海枯石烂永不相负,此次回乡在下便向家中父母长辈禀明此事,若无意外,明年便可大婚!”
南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喃喃地说道:“你们的身份相差那么多,你家里人会接受她吗?”
“小艾的身份并不差呀!”
高雪棠正色说道。
这时羊角髻两步站到了高雪棠的身边,对南过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你是我爹吗,棠哥就是跟你客套客套,你还东问西问的没完没了了!”
南过半真半假的咳嗽两声,对着羊角髻说道:“我不是得问清了你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才好向他开口要钱吗,你在我家混吃混喝这么久,跟你非亲非故的,现在你男人来接你了,他又是个有钱的,我总得补偿一下损失吧!”
“何必说得这么绝情,咱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棠哥他不是吃味的男人,绝对不会质疑你我之间的清白。”
羊角髻撩了下鬓边的发丝,眸光暗淡的对南过说道。
说到这里,高雪棠对着地上的南过又是拱手一揖,有些自惭形秽的说道:“南兄是真君子,实不相瞒,在下已经看过了你与小艾的睡房,你与她虽共居斗室却洁身自好胸襟坦**,恪守男女大防,南兄真乃堂堂正正的君子仁侠。”
听着高雪棠这样说,羊角髻突然觉得十分害羞,便低着头,伸手掐了一下高雪棠的胳膊。
“那么你给的价钱可得对得起真君子这几个字啊!”
南过又舔了舔嘴唇说道,但由于失血太多,他越是舔,两片嘴唇却越是干得厉害。
“南兄的恩义,在下就是倾尽所有也心甘情愿,不仅需有重礼酬答,南兄但有所命,高某甘为差遣!”
高雪棠一脸正色的说道。
南过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正想说些什么,眼睛却无意间瞥见了那个陷坑。
“要不,咱还是先将你家那个马韶弄出来吧!”
南过对高雪棠说道,“他好像在下面都哭半天了!”
“那厮对您如此不敬,小惩大诫也是应有之意!”
高雪棠笑望着他,却又板着脸继续说道,“但南兄既然这样说了,在下这次就饶他一回,将他拖上来向您赔罪!”
“那就算了,先看看他摔成什么样吧,我们还指不定谁给谁赔罪呢!”
南过挣扎了两下,准备爬起身来,无奈左腿疼痛难忍,根本受不得力,于是又坐回了地上。
高雪棠与羊角髻见状,便一左一右搀着南过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起。
这时候,老者马六得了授意才去搭救马韶,以印纹将人从坑底运送了上来。
马韶很惨,两条腿都摔断了,右腿上断裂的骨刺已经划开皮肉破体而出,他似乎又被震伤了脏腑器官,趴在地上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连哭都哭得有气无力。
“孙少爷,此人实在太歹毒了,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马韶一边对高雪棠低声哭诉,一边用怨憎的眼神盯着南过不放。
“住口,你这心术不正的东西!”
高雪棠愤怒的叱喝道。
“要不然,再让我推一次吧,反正还有个坑呢,闲着也是闲着!”
南过斜眼瞥着马韶说道。
马韶察觉到风头不对,立即住了口,连半死不活的哭声都没有再发出来。
南过从两人的搀扶中抽出了手,拖着站不直的左腿一瘸一拐向院门那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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