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冷哼一声，眼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她其实还不太喜欢宣战这种事情，但公子的每次动手之前都会再三努力，能够谈得拢尽可能不动手。
就如同在北境城一样，虽然最后杀的人也不少，造成的破坏可谓是空前的，但好像比直接打起来还是仁慈许多。
不过她同样也学会了陈凡干脆利落的手段，宣战更像是一种形式，一种谋划，决定动手的瞬间可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公子说过，打架之前闲聊是没什么用。
取得优势长篇大论是给对手翻盘的机会。
出手就要雷霆一击，一下能解决问题就不要用第二下。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云霓裳藏在身后手上的灵力便喷涌而出。
从小到大，她的心态发生过几次变化。
最初有家人呵护，被捧在手心里，她对于自身的天赋沾沾自喜，认为修炼不过如此。
后来见识了修者世界的残酷，看过了楚天等无数天才，她也自暴自弃过，当日能够那么痛快答应陈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什么都比过人家，都不如认命算了，逃不开玩物的下场，至少也要选个好主人，天下间还有比乾天宗陈凡更加金贵的么？
再后来，在山上的她看到了更多，更厉害的天才。
他们天赋异禀，他们家世惊人，其中不少和她相似，但起点不同高度自然不一样。
但不止如此，在乾天宗的内门弟子，包括陈凡在内，每个人都很努力，即便是裴轻语那种修炼天赋不出众的，也在努力从别的方面获得成就。
那一刻的云霓裳被深深震撼了。
然而当她了解陈凡之后，那种震撼变成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神域，遥不可及的词语。
后四境，无数修者可望而不可及地存在。
万年前的强者，更像是无法触碰的传说。
可陈凡却在挑战他们，虽然没有说过，但作为替身侍女，云霓裳知道，那个男人在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曾经说过，古老的东西不可否认有可取之处，可这个世界不应该是日新月异，后来者居上么。
后浪推前浪才是正道。
云霓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关注什么其他人，什么天赋也好，努力也罢，似乎都和她无关。
她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朝着目标努力，超越昨天的自己，以至于她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和人动过手，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实力如何。
雷光闪烁。
五指间的嘶鸣化作五条电蟒汹涌而出。
沐白等人如临大敌。
陈凡也是露出惊讶之色。
术法么？
不，是神通！
他身边的小丫环，不知不觉间已经雷电正法。
看技巧，不弱于宗门内修行多年的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