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长夜，神怜世人。”
清瑶转过身来，面朝着残垣中持弓者的方向，双手放在胸前比了一个古怪的手势，随后整个人的气势一变。
圣洁而威严的灵力晃晃**涤开来，隐约间在清瑶的身后形成了一尊虚影，样貌模糊，唯有手中书册清晰可见，闪烁着夺目光芒。
陈凡和无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奇。
此刻清瑶身边的灵力波动不属于他们熟知的任何一种。
事情变得越发有趣起来。
陈凡感兴趣的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他越看越觉得清瑶背后的虚影是自己想象的那玩意，在听她的那个口号。
光耀长夜，神怜世人。
“像，真的像。”
若说先前陈凡对于清瑶的目的只是感兴趣，现在可是慢慢地好奇了。
“什么？”
无炎没听清陈凡的自言自语，开口询问。
“没什么。”
陈凡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哦！”
无炎并没有在意，而是好奇地说道，“这世道越来越诡异了，从灵力波动来看，这也不是神域的修行之道，以前我自认见多识广，知晓不少偏门的修炼方式，现在看来，还是坐井观天了呀，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炼出这种灵力波动的，如此纯粹，毫无杂质。”
果然，研究人员的脑回路不同常人。
陈凡撇了撇嘴，清瑶他们真的和自己猜测的有关系，那她们可是老纯洁了，似乎从男人转换成女人的事情也说得通了，那玩意本身就是没有性别的。
但问题是，如果真是那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东域呢？
自己穿越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在陈凡和无炎眉眼官司的时候，废墟后的持弓者似乎确认了清瑶的身份，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诧异与狐疑：“天启一脉竟然还有传人，圣殿弟子未曾前来？”
神宫内部构成倒还是蛮多的。
先有个圣殿，这又来了个天启一脉。
陈凡不由地仔细感应着清瑶和对面的灵力波动，尽可能记住，省着日后分辨不出来。
对于修者而言，感应灵力波动频率不是什么难事，那是安身立命吃饭的家伙。
可对陈凡来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天知道那么细微的差别怎么就会造成天壤之别的差距。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面的人莫不是在这里呆得太久傻了吧。
就算是心中有疑虑也不该直接问出来吧。
这话听着可让人有些不舒服。
果不其然，清瑶的脸色微变，声音也冷淡了几分开口道：“在下是机缘巧合进入此地，冒昧前来，至于圣殿，若是前辈等他们的话，可能需要些时候。”
清瑶的话意有所指，是个人都听得出她言语间的暗示，圣殿一脉的处境可能不是很好。
“如今，已经过去了多久了？”
沉默片刻废墟后的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恐惧与迟疑。
清瑶犹豫片刻道：“千载有余。”
霎时间，周围寂静的针落可闻。